假肢一样直直挂在缸边沿。

此刻,室外虽虫鸣螽跃, 室内却万籁无声。

因此,耳边浅浅的呼吸和水龙头偶尔往浴缸里滴落的水声就显得格外清晰。

温热的水气不断往上飘,身体像泡在一片汪洋里, 暖暖的, 很放松, 很惬意。

鼻尖时不时闻到的松木清香像初雪后的森林,令人心旷神怡,悠然自得。

静静地嗅了一会儿,陈顾原掀开眼皮,偏头在身前人的耳侧亲了一下, 柔声问:“还难受吗?”

湿润温热的触感贴着耳尖,痒痒的,酥酥的, 司空炎神经一颤, 缓缓睁开眼睛, 稍稍侧头盯着他的侧脸。

如果不是陈顾原足够克制,估计他今晚除了床上哪里也去不了。

看了两秒后,司空炎将脑袋往后靠去, 再度闭上眼:“…好些了。”

闻言, 陈顾原歪着脑袋, 轻轻蹭他的脸:“让你受苦了。”

听到这话,司空炎弯起唇, 鼻息呼出无声的笑意,抬起一只手抚在陈顾原的脸上,说:“不苦。只要你高兴,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
其实,在推进到某个位置的时候,他也有浑身发麻像触电一样的感觉,并不是全程都在难受。

陈顾原偏过头,嘴唇轻蹭司空炎的手心,唤道:“司空炎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好像从认识以来,他并没有为这个人做过什么,反倒是自己一次一次被迁就,一次一次被保护,一次又一次的被放在心尖上。

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,司空炎抬起眼,对上那双美眸,说的认真:“你值得我对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