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承认唆使下属做过这事,可后来却从他府上搜出许多罪证。
拔出萝卜带出泥的,还有他往日里的罪行。
比如,利用职务之便,虚抬市价,甚至私设自己人做皇商,准其贩卖私盐,谋取利益。
种种罪名,令人大为震惊。
九皇子素有贤名,实在想象不出,他私下里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人。
朝会上,宣仁帝看着大理寺呈上的罪状,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他向来有好脾气,不轻易发怒。
当下,他脸色铁青,隐忍着。
大臣们纷纷谏言,要废黜九皇子,治其罪。
这意味着,九皇子以后就是个平民了。
看似很合理的惩治,宣仁帝却没有同意。
他别具意味地看了眼太子,旋即宣布退朝。
太子带领着群臣行礼,恭送宣仁帝。
后者移驾御书房后,才显露出真实情绪。
他将那罪状丢在一边,忍着咳嗽,拍案道。
“将九皇子带过来!朕要亲自问问他!”
“皇上息怒!”李公公当即跪在地上。
一个时辰后。
九皇子被带到。
他被关押在大理寺几日,身上难免有受刑的痕迹,整个人形销骨立,摇摇欲坠。
他下跪行礼。
“罪臣,见过皇上。”
宣仁帝坐在案桌后,开门见山地问他。
“那些事,是不是你做的!”
九皇子愣了一瞬,随即郑重否认。
“父皇,儿臣蒙冤,申诉无门。
“被搜出的那些罪证,儿臣也无法反驳。
“但儿臣发誓,自继任以来,不敢有负父皇交托,真心无愧。”
事实上,宣仁帝的内心早已偏向他。
“先起来吧。”
九皇子摇了摇头。
“不,儿臣带罪之身......”
“起来说话!”宣仁帝怒其不争,加重了语气。
......
长公主府。
昭华在府里晒着太阳,魏玠在不远处作画。
两人过得悠闲自在。
直到一个侍卫走进院子,恭声对昭华禀告。
“公主,皇上将九皇子贬官了。”
昭华当即坐直身子,有些许诧异地问:“就只是贬官?”
魏玠也有所反应,停下画笔,抬头看向她那边。
侍卫确定地点头。
“是。只有贬官,没有别的刑罚。”
昭华沉思了几息,摆手示意侍卫退下。
魏玠放下笔,拿着做了一半的画来到她身边。
那画上赫然就是“鹬蚌相争”的场面。
剩下的一半,就是那还未出现的渔翁。
昭华看着那画,笑道。
“驸马好兴致。”
魏玠径自坐在她身边,说起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