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“善哉善哉。”

刘新亭一甩袖子,把双手背到身后,直面着气势汹汹的佛教信徒,高声道:“我辈读书人,但信孔孟之道,信杨门学说,人人皆可成为圣贤。我为官一任,替百姓收回役钱,就是造福此地十万生民,功德之大,可以立地成圣,我还怕下地狱?”

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,人群中有荥阳书院的士子,不禁高声叫好。

杨学一道,讲究人人皆要为成圣努力,有高的建树就是圣贤。

刘知州的话,切中杨学精髓,不由得这些士子高声叫好。

“刘知州已然成圣,就是下了地狱,那也绝非等闲,说不得要在下面,给森罗殿推广一下我们的新政。让那受恶鬼压迫的孤苦小鬼,也过上几天好日子。”

“就怕这些小鬼,还要为阎王保驾哩。”

“那可真是蠢笨愚顽,不可救药。”

士子群中爆发出这么一句,顿时引起哄然大笑,官府所作所为,都是为了这些百姓着想,但是就是有许多的人,甘愿为了所谓的信仰,来帮着白泉寺对抗官府。

若是教他们为了生养自己的爹娘和官府对着干,这些人也没有几个拿得出这份勇气,如今却一个个横眉怒目,士子们看了不禁更加鄙夷。

智乐到了此时,心底已经有些慌张,因为如今不同往日,有一尊大神可是坐镇这荥阳呢。

他不光是荥阳官员的大靠山,也是整个大宋所有官吏的靠山,智乐不确定往日的伎俩,是否还有用。

他已经派人去挨家挨户叫人,城中香客不计其数,都是祈求佛祖保佑的信男信女。

为今之计,也只有裹挟他们,来护住白泉寺,把这些军汉挡在外面了。好在大宋百十年来,已经养成了根深蒂固的观念,就是轻鄙武人。

荥阳乃是天子脚下,靠近汴梁,他们应该不敢闹出民变来。

刘新亭见山门依旧不开,望了望山下,未见杨少宰的仪仗,他心一横,挥手道:“若是再不缴纳役钱,核对地契,我等可要破门而入了。智乐主持,望你三思而后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