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一旁眉梢带笑的贺丞光脸色一沉:“怎么,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想多来几次?”
意识到不妥,苏晚讪讪一笑,把钱拢到一起,全都装进了柜子里。
家具都是专门定制的原木风,简约复古,床头挂着一个红色的大蝴蝶结。
“我这不是感叹一下吗?没别的意思,看你那小心眼的样子。”
数钱就数了大半个钟头,转眼间已经半夜十二点。
放好钱的苏晚刚转身,眼前一黑,身体瞬间陷入柔软的大床,心下一惊,抬眸,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,男人脸上那笑透着一股陌生的危险气息,转眼之间,青筋蔓延的大手已至腰间,掀起阵阵酥麻。
苏晚心里一个咯噔,死去的记忆忽然来袭,订婚之后这些年,苏晚吃准了贺丞光传统的观念,没少逗弄他,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你不会不行吧?
随着时间推移,已经变成你肯定不行,得喝中药。
贺丞光也从最初的激动转为平静,现在好了,真到了上战场真枪实弹的来,还没开始,苏晚已经感觉不妙。
她也就嘴上说说,心里知道贺丞光哪能真不行,平时越野个二三十公里眼都不眨,真玩起来,她还不得死在床上。
眼神飘忽,苏晚喃喃道:“我刚才好像忘记洗澡了,先等等,容我去洗个澡。”
她试图起身,可身上的人如同一座大山,难以撼动。
贺丞光笑得意味深长,嘴角的笑带着一抹快意,少见的温柔,丝丝蛊惑气息传来,褪去一本正经的样子,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见。
想逃已经来不及。
贺丞光低头,熟练地给她解睡衣扣子,每解开一颗,苏晚的心就颤上一颤。
只听他淡淡道:“没事,不用洗,一会儿洗也是一样的。”
一会儿……一会儿是多久!?
接下来的时间流逝格外漫长,感官无限放大,一片水深火热,陌生的情愫与触感密密麻麻袭来,灵魂随之战栗,滚烫的汗水从额角滑落,滴落在胸前,烫得人浑身一颤。
疼痛与酥麻交织,起起伏伏,再次睁眼,已是东方鱼肚白。
喉咙发干,浑身酸疼,躺在床上恨不得马上睡过去,连手指都不想动了。
贺丞光精神振奋,没穿上衣,打横将她抱起:“不是要洗澡吗?”
“没力气了,我随便擦擦算了。”
“抱歉……下次一定注意,你不用动,我帮你洗。”
“我突然有点力气了,还是能洗澡的,你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!!!”
转眼已至浴室,忽然赤裸相对,饶是厚脸皮如苏晚,也有些顶不住了。
“我自己洗,我可以的!”
“不,你不行。”
然后这澡还是没洗成。
再次睁眼,窗外天光大亮,已经是下午三点。
苏晚眼睛酸涩,艰难起身,腰间酸软,腹部微疼,腿脚都不是自己的,结个婚堪比军训。
不是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只能盖盖被子纯聊天?
本想毕业再结婚,看贺丞光逐渐上年纪,苏晚有些担忧,现在看来,是她想太多了。
屋子静悄悄的,穿好衣服出门,桌上摆放着整齐的饭菜。
“有点凉了,我给你热热吧。”
一袭军装的贺丞光从门外走进,背对着光,长得赏心悦目,让人心情舒畅。
见苏晚刚起,他指尖碰了碰饭盒,拿起来到厨房热菜。
苏晚打了个哈欠,“今早你去部队了?”
“新婚第一天,去什么部队,上食堂打饭了。”
凌晨五点半贺丞光准时起来晨练,之后收拾了屋子卫生,到食堂打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