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吹牛了!”
贺丞光看他那尾巴翘上天的模样,不禁笑骂了一句。
苏晚眼睛发亮:“小叶还开过坦克!这也太厉害了,你才多大?”
“嘿嘿,我二十岁了!”
贺丞光无奈:“他?十六岁刚入伍的时候,坐车吐一路,酸水都吐出来了。”
“团长!”
老底被揭,小叶埋怨地斜睨了一眼贺丞光,一点面子不给他留。
“那我这不是以前没坐过车嘛!村里哪有那玩意。”
即使苏晚来到这个时代一年,听到小叶才二十岁,十六岁就入伍,还是啧啧称奇:“才十六岁就入伍啊!还是个孩子,这么些年回家一趟不容易吧?”
当兵的几年都难回一次家,尤其是在外地农村的,家庭也不便。
话音落下,小叶笑容一滞,贺丞光神色也变得不自然,瞥了眼苏晚,受到示意的苏晚连忙闭嘴,意识到自己失言了。
小叶迅速重拾笑容,笑着解释:“没啥的!我是孤儿,没有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的,我从小就想当兵,苏同志,真的,我们团长是特别好的人,特别照顾我,经常给我买肉吃,还给我特训,那时候我又瘦又矮,是新兵里最差的。”
他急于给贺丞光说好话增加苏晚的好感,一茬一茬的话往外冒。
“我就没见过像团长这么好的人,过年他经常带着我回家吃饭,苏晚同志,我们团长心里苦啊!自从你出现,团长整个人都不一样了!”
贺丞光眼露警告,越听越离谱,浑身别扭,“行了,以前怎么没见你话这么多。”
小叶嘿嘿一笑,显然不把贺丞光的警告当回事。
苏晚笑了,“你们团长心里苦?我怎么没看出来。”
无视贺丞光凌冽的目光,后脑勺发毛的小叶侃侃而谈:“团长太拼了,压力特别大,不管做什么都要争第一,好几次特训受伤差点残疾,出任务也是冲着最前头,我们以前还以为团长没有七情六欲,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,直到遇见小苏同志,我们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。”
他笑容憨厚淳朴,刚接触的时候不觉得,一熟悉了,情绪控制不住地外漏。
贺丞光轻叹了口气,手抵着太阳穴,听不下去了。
苏晚看出他的不自在,满心幸灾乐祸,和小叶你一句我一句,把贺丞光的老底都揭光了。
要不是赶时间,贺丞光是真不想带小叶这个大嘴巴,一路上全是他的声音。
贺丞光度日如年,所幸海城大学的大门及时出现在眼前。
小叶找了地方停车,立刻跑下车给两人开门。
贺丞光示意苏晚先行一步,和小叶嘱咐了几句,又掏出钱夹取出几张大团结递给他,之后收起钱包,在苏晚疑惑的注视下大步向她走来,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包,往校门走去。
开学第一天,门口围满了人,扛着大包小包,不少外地学生赶了火车前来,用扁担挑着被褥,青春气息扑面而来,相比第一届年龄放宽,不少已婚青年和中年知识分子,这一届都是经过高中系统学习的年轻人。
前往宿舍的路上,贺丞光身上的军装格外瞩目,极为出众的外形和挺拔的身姿符合人们对军人的印象,这个年代的人们最是崇拜军人。
抵达宿舍时,里面已经有人率先入住,见到苏晚,纷纷上前打招呼。
一位衣着质朴,皮肤黑黄,扎着双麻花,笑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大牙,不敢去看贺丞光,憨笑着自我介绍:“你好,我是黄种花,数学系的,这位是韩玲玲,化学系的。”
苏晚微笑伸手与她握了握,粗糙的手全是老茧,一看就是勤快的人。
比起黄种花的质朴,韩玲玲一身白衬衫,戴着眼镜,秀秀气气的,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