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行,将你养这么大着实不容易,还没孝敬哥哥不能死。”宋洵失望,擦着身上的酒渍一脸嫌弃道。
“名义上的死,皇家记录中的七皇子卒。”宋恪一本正经,他当然得暗中保护皇兄。
不过,想到整日暗中跟着他的胡广枝就是一阵头疼。
宋洵坐直,仔细观察他的表情,这事不对啊。
叶霖靠在椅子上感慨,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
三皇子嚣张暴虐,四皇子热情爽朗,五皇子...额矫情?六皇子温尔儒雅,七皇子...怪异?
这两个人一个想当废物,一个想死......
他不干点啥怎么对的起被太子熏陶多年的狗腿身份!一个纨绔的名头是配不上他了!
“我决定了,我要绣花!”
此话一出,两人瞬间看向他,这家伙疯了?绣花,就他那柱子似的手指头捏的住绣花针吗?
佩服佩服。
宋洵兴致高涨:“老叶,别的不说,就咱这关系给本太子绣个荷包,不过分吧!”
啥啊,他说这话不是为了应景吗!叶霖想一头撞死。
走出酒楼的叶霖脑子乱乱的,真要绣荷包?
被叶霖一打岔,宋洵心情大好,当下骑马飞驰而去。
“七殿下,我当真要绣荷包?太子殿下是在逗我吧。”叶霖不死心的宋恪问。
掩下眼中的笑意,宋恪一副任重道远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叶兄,据我观察,皇兄是认真的。”说罢扬长而去。
祸从口出啊,这一刻,叶霖真盼着自己回家之后,父亲用家法抽死自己....
三皇子府。
才短短几天府内已见萧瑟,观山湖水质浑浊,死鱼飘在湖面腐烂之气萦绕鼻尖。
无人打理的花圃早已成枯枝烂叶的堆积处,酷热的暑期宋延被安排在楼阁之上。
楼阁的窗户被木板封的严严实实,透不进一丝光亮,屋内设施陈旧潮湿。
宋延双脚被粗长的铁链紧紧桎梏着脚踝,双手血肉模糊,衣服上尽是饭渍再没有往日半点风光。
“七殿下喝水。”看管宋延的两个宫人毕恭毕敬的端着茶水向宋恪殷勤。
“先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屋门被关上,宋恪点上油灯,拿起自己另外倒的茶水,昏暗灯光跳动中他一步步走向床上男子。
“宋延,你不是渴了吗?”说着将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他的手上。
“啊啊”
茶水浇在身上烫的宋延伤口外翻,双手青筋暴起颤抖不已,茶渍混杂着血迹流淌在褥子上。
男人痛苦的呼喊吓到门外的小厮。
“这七殿下也太狠了吧!三皇子都这样了竟还来落井下石。”年轻的宫人一脸不忍的对着年长宫人窃窃私语。
年长宫人闻言立马嘘了一声。
“快慎言!太子殿下给三皇子求情说不定就是为了让七殿下出气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小宫人立马来了精神。
“据说七殿下的生母貌若无盐,脸上的红斑像鬼一样。得陛下酒后宠幸竟怀了孕,陛下本就恼怒,便派人一碗红花给那女子灌了下去!”
“啊?那七殿下还能活?”
“奇就奇在这,七殿下竟一点事都没有!出生那日便被陛下视为不详,将母子俩扔进了冷宫,一年不到那女子便没了。”
“那七殿下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小宫人好奇。
“据说先帝打入冷宫的贤妃那时候还没死,将刚出生的殿下养到了三岁。”老宫人一阵嘘嘘:“那时宫里的皇子公主没少欺负殿下,打骂都是轻的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