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。
赵煊倒宁愿看到他盛气凌人的模样。
江晏迟震怒,蓦地将他一拽,“你可知道这酒里是什么吗。”
他眸子冷淡,“嗯。是鸩酒。”
楚歇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一条涸泽之鱼,透着些许喑哑。
“赵煊想杀我,我知道的。”
越国公和掌印不是一丘之貉吗,向来密不可分,过去十年没少来往,怎的现如今忽地要来杀他。
“那你还……”
“您不也很想杀我吗,殿下。”
这一声殿下,像极了阿牧。
撞入江晏迟视线的是一剪秋瞳,楚歇只是静默地凝视着自己,可却好似有万钧重铁压在心口教人忽地喘不上气。
他的嘴角甚至还噙着一点薄笑,终于将那眼光挪开,“这上京城内,十个里面,有九个都想我死。法不责众,让赵世子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