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语气,你还要在这歇下了?”许长陵嗤之以鼻,“怎么,我的府邸你都看不上了是吧,非得住到人家家里去?”

许纯牧眼风扫过那人,不卑不亢道:“大哥已有妻室,是纯牧不便打搅。”

许长陵看着他那一派端正的模样就来气,顿起仰着鼻孔又嗤笑一声,“你住楚府更不合适,若非得说,住东宫去岂非更好?”

江晏迟像是想到什么,朝着许纯牧走近几步,“你如实答我,许家可有在楚府安插细作。”

许纯牧顿了一顿,摇头。

“据我所知,不曾有。”

江晏迟眼神一黯。

许纯牧又行一揖,礼数十分周到:“人只剩一口气,能不能活过今夜都难说。殿下就是想问也必是问不出什么的,不如先回去吧。”

可江晏迟没走。

他不仅没走,还招来楚府的管事叫全府的人都过来,上至管事账房,下至洒扫小仆,一个个过眼。

可要命的是,他根本想不起来那人的身形和轮廓。

甚至是声音都很模糊。

只能是无功而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