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哑着嗓子问,“是苏明鞍,还是赵灵瞿。”

“他可是皇后,臣怎么有权问责于他。自然是要等陛下醒来才能做打算的……臣今日一早听闻陛下伤势见好,清晨来等着便是打算向陛下禀告此事,臣不是很确定,但是好像……好像有人想借臣的手杀了皇后!”

见皇帝脸色生异,祁岁以为是他不信,此刻也只能照实了全盘托出,“是真的,人不是臣审的,那也根本不是什么审讯先将人打得半死,再放火烧毁,这就是要奔着要命去的。皇后入狱前曾提点过臣,他说若臣要关他,就定要确保他能活着走出昭狱……所以臣才留了个心眼,派了人仔细盯着昭狱的动静”

楚歇一生精明,江晏迟如今能想到的,楚歇当时又怎么会不明白。

可气的就是他算出被关昭狱就是落进别人手心,只能任人摆布。

可还非得舍了这条命去救许纯牧。

“是赵灵瞿!”

祁岁也并不傻,此事太过蹊跷,他笃定地说,“赵灵瞿一定是想杀了楚歇的,臣的眼线来报,昭狱起火前,就是赵灵瞿审了他,后来苏明鞍来了,昭狱又起了一把火若不是臣去得及时,大火把一切痕迹烧没了,那臣可就百口莫辩了!陛下若是不信,待皇后醒来,可以问他,臣所言的确没有半分虚假……”

江晏迟想到了城门口那一柄红缨流云枪。

仔细想来,刺杀那一夜飞掷而来的长刀也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他被应天府尹祁岁扣下是必然,同时许纯牧也没能逃出上京。

是他削了楚歇的掌印之职,才让他在这一场谋算中毫无还手之力,被逼得一退再退。

最后,只能以段瑟的性命一搏生路。

他没有丢下重伤的自己。相反,楚歇明明知道会招来诸多麻烦,还是执意唤来御医。在手无重权之时惹来这囹圄之祸,跌进无法逃开的重重陷阱里。

江晏迟一时间不知一腔怒火该怨谁。

怨将他手中权柄择得干净的自己,还是怨,在这要命的时候不知自保,偏还要去救那姓许的那人。

谁能料想不过三两日,竟成这番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