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声再一次响起,那人本就是跟随许纯牧打了十几年战的都尉,跟了许家二十来年,江晏迟猜想是轻易不会开口的,故而找人那鞭子沾了盐水,昨日连夜审了五个时辰硬是没撬出一个字。
狱卒上来提醒,再这样审问下去,只怕是还没问出什么,人就要先断了气。
此人看着就像个硬骨头,不怕这些皮肉之疼。不如先灌一些混乱神志的药物,再行威逼利诱。
皇帝摩挲一下指腹,叫停了鞭子。
很快一碗乌黑的汤药灌了下去,连夜的疲惫和失血后,那人眼神渐渐涣散起来。
江晏迟缓缓站起身来,“四个月前,长野郡那一场和谈,到底是怎么来的。”
“臣……真的,不甚清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