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悄悄拦下许纯牧,扣在顺天府,不得惊动刑部的人。”
苏明鞍道,“是。”
不惊动刑部,是为了避开楚歇的耳目。看来,这一番话他还是入了些耳的。苏明鞍心里有底,便先行告退。再去昭狱里好生打点了一番,对赵灵瞿嘱咐几句不要生事,他会有所筹谋。安了那人的心。
大雨瓢泼,冬雷阵阵。
雨水打在窗阁上,溅上桃厘新摘的梅花上,打落几片如雪的花瓣。
一室幽香。
楚歇隐约间总有些不安,右眼皮一直跳动。这么晚了,小皇帝也没来用晚膳,不知又到哪里去了。
是国事太繁忙了。也是,如今正是乱的时候,内忧外患地,他也总是来得迟。
可昨日好歹也是他们的大婚。难道说今日还能在议政殿留宿不是。
小喜子倒是守在承鸾殿,还不忘按时又将药煮好了,楚歇用过晚膳后端上,看着自己的脸色讨好似的说:“娘娘,这药陛下说了一定得喝。娘娘不要不开心,良药苦口,陛下也是为娘娘好的。”
又将好话说了一箩筐,楚歇并不想听,便抬手将药喝了。
揣着那金丝暖炉,听着外头雨水淅沥,问:“陛下还在议政殿吗。”
“是的,最近西北战事吃紧,陛下总是很忙的。娘娘不必等陛下,若是困了先睡便是。”小喜子惊讶于楚歇竟还会主动问起,“再晚些时候,陛下一定会来的,自娘娘入宫,他没有那一日不宿在承鸾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