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不成,我也要这江氏从此往后每一条宗亲血脉中,都流着一半月氏皇族的血。”

咚,咚,咚。

哗啦,赵煜手中的酒水撒了一桌,滴滴答答流淌到地上,屋内瞬间酒香浓郁。

赵煜瞧见孙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“爷爷,你听到了吗”

咚,咚,咚……

赵煜示意噤声,仔细数过那皇城的钟声。

三十二下,一共敲响了三十二下。预示着国丧已至。

“陛下……陛下他……”赵煊慌得整个人都踉跄着才能跨进来。

“是陛下他驾崩了!”

怎么可能这么巧,在眼下这个时分,恰巧病重的皇帝就驾崩了。

苏明鞍脸色登时一变,一下踩着脚底的蒲团坐垫起身,“周闻!是周闻!”

“周统领怎么了?”

“江晏迟封闭城门根本不是为了拦住许长陵不出城,而是为了瞒住国丧!周闻身为禁军统领一定知道江晏迟的打算……许长陵是个草包只知道酒肉欢愉,替换掉你赵家一半的禁军权后矛头都指向权势过盛的许家,却没人注意到,皇城的禁军权都落到了周闻一人的手里!”

赵煜手背汗毛直立,苏太傅的意思是,太子如今手握禁军权,皇帝的驾崩不是意外,是他弑父篡位。

赵煊难以想象那十几岁的江晏迟竟果真敢行如此悖逆之事。

“外头的兵打得再火热,一片凌乱又如何,如今上京城就是牢牢控制在江晏迟手里,他根本不信赵家,也不信我!”

丧钟停下后,整个上京城都陷入可怖的寂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