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“医生怎么说?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眼眸在眼皮下动了动,随即是鼻尖,嗅到了一丝太过熟悉的气味,接着大脑如同被钝器击打,痛到了心里,痛得不敢睁眼,不敢去看眼前站着的人。

从前多想见她一面,哪怕是远远的也好。

可真当她站在自己面前了,段寒成只想逃,逃得越远越好,再也不要被元霜看到。

他的腿站不起来了,就连逃也逃不走了。

“你连睁开眼睛看我一眼都不肯吗?”元霜埋着哭腔询问,眼底是段寒成笔挺的西装裤,脚踩在轮椅踏板上,还是那样的一丝不苟,但这具身体却早已衰败得不成样子了,“你的腿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段寒成不想回答,只期盼着段皎皎能尽快过来带走他。

“说话行吗?”

元霜哭了。

不用睁眼看,段寒成对她的眼泪太敏感了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江誉告诉我那天你回去找我了,是不是?”

“不是。”段寒成冷声否认,掀开眼睫,瞳底色彩冷若凝霜,“别自作多情了,我什么时候回去找你了?”

“那你的腿怎么会严重得站不起来?又怎么刚好那天之后你就消失了,你一直在住院,还受了刀伤,别再瞒我了行不行?”元霜到达了崩溃了地步,干哑的嗓子像是受了伤。

可哪怕忍着疼,她也要一个答案。

段寒成面无表情,不为元霜的情绪所牵动着,喉结滚动了下,偏侧过脸,不想她看到自己眼底的伤情,“你既然跟俞淮在一起了就全心全意对他,我怎么样,早就跟你无关了,你也没资格来问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