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寒成接过碗,喝了口汤,看似反应淡淡,实则给秦漱一抹浅笑就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了,“很好喝,谢谢。”

“寒成,你跟我还需要说谢谢吗?”秦漱拿着筷子,不知该放下还是做出夹菜的亲密举动,“我知道你还在怪我,怪我趁人之危,抓到你的把柄就威胁你,可你也要为我想一想,何况现在……不是挺好的吗?”

也许对别人而言是挺好的。

可对段寒成来说,说是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了。

没有了元霜,身上又负担着段家的这些事情,逃不掉,也躲不掉,必须强制自己去面对,还要跟面前这个女人逢场作戏,每一个笑,每一个亲密的肢体动作,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