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, 什么也没说, 等两人之间的沉默已经大到几乎淹没会议室的时候,才轻轻开口,“你以前也说自己不喜欢男人,只喜欢我。”

他嗓音低沉,呼吸很平看不出急躁, 像是永远冷静能掐住祝川的命脉。

高中的时候祝川的狐朋狗友听说他们俩在一起了都说不合适, 祝川掌控不了薄行泽,那样的人没人掌控得住。

祝川听了这话根本没在意, 掐着薄行泽的脖子,往最深的地方坐着,含着笑问他:“我掌控住你没有。”

时隔多年,祝川仍旧记得那天他的眼神,幽暗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一抹火光,似是燃烧了最后一簇灵魂,几乎把他烫坏。

“我只对你臣服。”

这是薄行泽唯一对他说过的情话,其实不是情话,更像是承诺。

然而当初的承诺越沉重,祝川便觉得自己受到的屈辱有多深刻,他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口,白皙的皮肤上一块几乎消散的青紫。

“认识这个吗?”

祝川从他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愠怒以及一瞬间沉下来的表情,他知道这是薄行泽生气的表现,这个人生起气来都和旁人不一样。

不闹。

不吵。

甚至连话都不说,除了拧起来的眉头和沉下来的表情之外,如果不是极亲近的人都发现不了他生气了,祝川会知道,是因为每次他这样了之后,自己都会被整治的很惨。

有一次期末,他跟几个狐朋狗友去喝酒。

薄行泽赶过来的时候,看见他正勾着一个女人的肩膀,意识糊涂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太吵了,他听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