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沈隽意抽了两张纸将指尖黏腻的水泽擦去,又多抽了几张,小心地给他擦,低声安抚他说:“这种情况是正常的,孕激素的分泌会激发信息素,会难熬一些。”

傅清疏仰起头,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,透着一股雾气蒙蒙的可怜,直接戳软了沈隽意的心。

“我……我想……”傅清疏还有些说不出口,只能尽量暗示他,手指攥着他的衣领,嘴唇细细哆嗦。

“不行,现在不可以,你受不住。”沈隽意硬下心,直接拒绝了他。

傅清疏收紧手指,软声和他商量,“我没有那么脆弱,或者……或者你不要太重,好不好阿意,给我。”

“听话,现在不行。”沈隽意拽下他的手包在掌心里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冷硬。

“阿意……”

“现在还太早了,我知道你没有那么脆弱,但是那个小崽子脆弱,给了你他也受不住,到时候吃苦的是你。”

水泽越来越多。

傅清疏原本就不甚清明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糊,卧室里信息素的气味越来越浓,那股清甜的松木香开始香的发腻,无孔不入的冲进鼻尖。

沈隽意心间激荡,如同涨潮的海滩,一下一下的被裹着砸碎,又呼啦一声灭顶,抑制剂的效用和信息素相互撕扯,比拼功力。

理智和冲(动)无形的掐架,谁都不甘屈居人下,拼了命的想要占据上风。

沈隽意咬着牙,牙齿垫在口腔的嫩肉上,很快便尝到了一股血腥气,整个人一慌,生怕是自己的信息素被勾动。

他咽了口唾沫,努力的压着心神,在疯狂的边缘克制,夹缝中判断空气里有没有他信息素的气味,结果唇上一热。

傅清疏追逐着那股几不可察的血腥味信息素,带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蛮横和不讲道理。

沈隽意握住他的手腕,沉声叫他的名字:“傅清疏。”

傅清疏没理他,无意识的抬手拨开他紧握的手腕,继续去找那股熟悉的、让她觉得安稳的信息素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