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果能把“我”也捡走就好了,就像“我”将那些小动物捡回家,就像“我”将那些小动物从残忍的贩卖者手中抢救下来一样。
世界变得模糊起来,她的整个人身上都仿佛带上一层神秘的光晕。
她是那么的清晰,又是那样的难以描绘。
“我”该如何调制这份色彩?
“我”发誓我绝对可以表现出任何能看到的色彩,但却在这一刻犯了难。
“我”连滚带爬地逃走了。
这是“我”第一次感觉到何为“狼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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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在跳动,大脑在充血,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。
恍然明白了“我”一直以来欠缺的到底是什么。
是“爱”。
一直以来,“我”都是在表达爱,可带着“爱”去作画根本不是一件稀奇的事。
平常、庸俗、毫无特色。
“我”要创造爱,“我”要让“我”的真品无可替代。
“我”要将爱牢牢镌刻于画布之上,赋予灵魂,赋予永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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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液融合在一起。
它们并没死去,而是于画中获得了永恒的生命。
爱被刻入笔触之中,永不靡退。
可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懂?
“我”将那厚厚一叠、成套的画作递给她,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套作品。
和往常一样,我向她诉说着我的理念,期盼得到她真诚的反馈。
以往那些用于糊口的作品她都会赞不绝口,她是唯一能懂“我”的人。
“我”承认,“我”对她的依恋已经抵达到了一种世间无法理解的境地,她的眼睛、她的嘴唇、她的四肢、她一切的一切,“我”想钻入她的骨血之中,再由她分娩而出。
她像拿到烙铁般将那叠画作丢回到“我”的怀里。
“你疯了吧。”
她说。
“我”愣了愣,旋即反应过来。
她刚才分明说的是“因为它们只是动物而已,真正爱着你的是我。”
恐惧嫌恶的表情只是“我”的幻觉。
她微笑着看着“我”,眼睛亮如星星,温柔得像风中的轻纱,细腻得像掌心的羽毛。
她是无法调和的美好色彩。
永远美好的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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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没有死去,而是与“我”共生。
“我爱你。”
“倾尽一切来爱你。”
“爱你的一切,爱你的灵魂,爱你对我永不消减的爱。”
世人将以瑰丽的措辞将“我们”传颂。
这是属于,爱的创生。
眼睛睁开,短短两秒,释千便感觉脚下踩到了实地。
黑暗被一束光打破,那来自约莫三米之外的一个宽阔台面。
脑中的记忆依旧在不断闪回,但更像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的状态,那种强烈的悸动在身体中刻下回路,而记忆却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不清。
怪不得她会觉得这些画作上的小动物熟悉,原来就是她房间里的那一群。
诡异的情感在她的四肢中流淌。
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正是这个场域内的画中人,那么这些记忆片段到底属于谁便一目了然。
在记忆彻底消退前,释千又迅速回忆了一遍,隐约抓到了一丝线头。
这些记忆全部和“画”相关,虽然可以猜出绘画者和被画人有过美好的相处时光,但这些美好时光却完全没有被展现出来。
一瞬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