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好小啊。”
一张脸还没有手大,五官也小小的,温寒都不敢喘气,怕会惊动到两个小朋友。
“都是这样小的。”小邓轻快地笑了一声,“我先把他们抱走了,你快休息一会儿,等你醒来就能看到你的两个老公了。”
温寒红着脸缩到被子底下,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以为自己会激动的睡不着,可是他很快就睡着了,他像是沉进河底一样沉在漩涡般的睡眠里,他觉得自由和平静。
小邓把两个小孩抱出来给一直等在外面的兄弟俩看,正好一人抱一个。
“是龙凤胎呢,哥哥和妹妹。”
李缙低头看着宝宝,他们都不哭了,乖乖地躺在厚实的襁褓,两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瞅瞅这儿又瞅瞅那儿,像他们的妈妈。
“温寒怎么样?”李缙的鼻腔有些发酸。
“你放心,没有事的,他在休息,他现在很累。”
李鹤洲连忙问,“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?”
“等他醒了你们再进去。”小邓说,“我先把宝宝抱走了,还要再做些检查,孩子爸爸过来跟我登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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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腔。
他的睡眠断断续续,更像是疼得昏过去又被生生疼醒。温寒迷茫地睁开眼睛时,看到李缙和鹤洲正坐在床头,两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同样的关切。
“宝宝呢?”
他的声音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“宝宝是早产,要先住几天的保温箱。他们都很好,都像你一样漂亮。”
李缙宽厚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,握着他的手在额头和脸颊落下密匝匝的亲吻,李鹤洲问他“现在感觉怎么样”,声音带有一点细微的鼻音,好像哭过,眼圈也红红的。
温寒伸出手在他的手上虚弱地握了一下,“好多了,”他轻声说,“我没事。”
李鹤洲半跪在床前,把脸埋进他的手心,冰凉的眼泪积聚成小滩湖泊,“小妈,要是能替你疼,多疼一百倍我都愿意,真的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呀,”温寒的手指轻轻擦掉他眼底潮湿的痕迹,“我也舍不得的。”
他还是很累,和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又睡着了,再醒来的时候李缙说要给两个宝宝起名字。
他们一早准备过两页纸的名字,一页男孩的一页女孩的,李缙说让温寒选宝宝的名字。
“还是你们来吧,”温寒有些局促,“我怕选不好。”
李缙执意让他给两个小孩起名,温寒最后只好拿着纸认真地看了起来。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,不认识的字李缙都教过他,有两个名字一直印象深刻,很容易就找到了。
他的手指向第一张纸上的“树和”,又在第二页纸找到了“枝春”,他的心跳快得像打鼓。“这两个好吗?”他侧过头忐忑地问。
“好,”李缙亲了亲他的脸,“很好,很好听。”
李树和,李枝春。
和秋天一起到来的,他的两个宝宝。
生产不是在那一天结束的。
他从产后第一周开始排恶露。
小邓给他讲,“产后恶露”是生产之后跟着子宫蜕膜脱落的,粘液和组织混合的分泌物,要用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排干净。等这之后他的子宫也会恢复原来的大小,小邓用手给他比量,“差不多是从西瓜变成李子。”
温寒一直以为坐月子就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,他不知道还要经历这样的事情。从生产第二天开始他的下体就在流血,暗红色的血块像是山体滑坡一样从他的阴道口排出来,这还不够,小邓每天还会给他揉肚子,说按压宫底的能增强子宫收缩。
从来没有这样疼过,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