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者简直视研究所的安防和监控如无物。
至于他为什么能做到这样。
那就不得不牵扯出昨晚的监控为什么会集体“失灵”。
虽然警员们看起来很不愿意点破这一点。
但那位叫做弥尔的助理,动作简直快得出奇,赶在他们抵达现场以前,便将所有死者的光脑数据以实验交接需要为由,全都拷贝备份完毕了。
弄得他们想篡改都来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里面军部窃取机密的内容公示出去。
于是事情其实也就比较清晰了。
总体概括下来就是军部的这些卧底昨天晚上应该是打算干点什么,负责值监控室夜班的两人,故意把监控内容替换成了不会动的定格画面。
结果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事情没干成,反而被别人顺藤摸瓜一锅端了。
而且凶手的杀人手法相当干脆利落,全都是悄无声息便完成了全过程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“我们查指纹也没能在我们的数据库里找到相对应的星民信息,这是个幽灵,而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,这个幽灵把一个原本打算进到你宿舍里,或者已经进去的人杀了,你的猫应该是见过这个幽灵的。”
要换作平时,安白白或许还会乖乖配合。
可现在他完全明白这帮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了,如果自己再不强硬起来,对方只会得寸进尺,万一被扣上什么不得了的帽子,恐怕真要直接给他的小崽带走。
所以少年圆圆的小脸上狗狗眼一眯,相当较真且明察秋毫道:“您的意思是说凶手帮了我吗?”
“不不不,我可没说这个话,谁也不知道死者去你房间是干什么的,也许就是单纯想找你,结果意外遇害了。”
警署司当然不可能把卧底的行动和刺杀安白白扯上关系,那跟直接说军部想要安白白的命有什么区别。
但他们眼前这个小豆丁经过先前那么一通闹,明显对他们敌意很大。
“你们是说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,在没跟我打过招呼的前提下,凌晨半夜去我的宿舍只是单纯想找我?”
警员:“……”
警员强行嘴硬:“死者究竟意欲为何,我们暂且未可知,现在可知的是你的猫多半见过那位杀害死者的凶手,而你能和猫交流,所以需要你说服你的猫配合我们画出凶手的画像。”
旁听的杰西直接打断:“画不了,猫昨天晚上应激了,现在都还关在笼子里输镇静剂,不信自己上楼看。”
警员知道其他人不好缠。
便主攻看起来最好欺负的安白白,径直再次抛出问题:“所以你和凶手真的不认识吗?不认识他怎么能自由出入你的宿舍。”
安白白也不是傻子,一耳朵就听出这是想引导什么。
口吻更加不高兴了:“那他也自由出入了其他死者的宿舍呀,难道互相之间也全都认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问题是在你宿舍里发生了凶杀案,但你坚持你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听见,什么也没看见,确定不是一种包庇?”
安白白:“这个问题你们也问过那位枕边人死亡的研究员了吗?如果连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怎么可能知道一个陌生人在我宿舍里发生的事?你们能不能问一点不那么奇怪的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很显然这位看着人畜无害的少年,人小小一只,声音软软的,说出的话却莫名很有攻击性。
像是从小发雷霆开始,瞌睡就彻底醒了。
杰西本来是被派来顶替弥尔的位置,给安白白打补丁,这一下倒成看戏吃瓜的了,欣赏他们安抚师伶牙俐齿。
这也导致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