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软深吸一口气,在林子的陪同下,慢慢走进这座透着压抑气息的宅邸。
院子里,数十名保镖西装革履、神色冷峻地站成两排,本就压抑的氛围,愈发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看到秦衍的座驾已经停在院子里,阮软本就狂跳的心,更是差点蹦出来。
秦衍果然已经到了。
下车时,阮软的腿止不住地发抖,好在福宝和旺财撒欢跑了过来蹭她的腿,稍稍缓解了她紧绷的情绪。
“福宝。”
“旺财。”
阮软伸手摸摸它们的脑袋,不敢多耽搁。
当她迈进客厅,一眼就看到秦衍正坐在沙发上,手里夹着一支烟,目光阴鸷地盯着她。
阮软吓得一哆嗦,脚步瞬间像被灌了铅,沉重得迈不动分毫。
秦衍微微眯起双眸,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,烟灰簌簌落下,随后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语气冷硬:“跟我上来!”
语毕,秦衍转身,踏上了第一阶楼梯。
福宝见状,用脑袋亲昵地拱了拱阮软,阮软这才如梦初醒,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内心的恐惧,抬起脚跟了上去。
她小心翼翼地与秦衍保持着五步之遥,每走一步,心中的恐惧便增添一分。
走进卧室,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。
卧室显然被人仔细翻找过,床头柜的抽屉大敞着,里面的物品杂乱地散落出来;书桌更是一片狼藉,文件纸张胡乱地堆叠着,而正中央,摆放着的正是她离开时放在文件夹下面的针灸图纸。
秦衍站在卧室的正中央,缓缓转过身,目光如炬,直直地看向阮软。
“助听器好用吗?”
阮软愣了一下:“好用……很好用。”
“那就好,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,你都给我听清楚了!”
阮软颤抖了一下嘴唇,紧张道:“是,三爷。”
“这个房间里有个绿色玉佩吊坠,是你拿走的吧。”
秦衍的声音不高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阮软下意识地低下头,根本不敢与秦衍对视,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曾经作为秦衍救命恩人的身份,在此刻似乎丝毫无法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。
阮软紧闭双唇,一声不吭。
“看来,你认识这块玉佩?”秦衍一边说着,一边朝着阮软的方向,不紧不慢地走近了一步。
刹那间,阮软只感觉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,紧张到了极点。
“那么,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阮灵玥在一起的原因喽?”秦衍又迈出一步,距离阮软更近了。
阮软惊恐万分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这块玉佩,是阮灵玥让你拿的吗?”秦衍再次靠近,阮软只得又往后退。
“亦或是,这块玉佩,原本就是你的东西?”
秦衍步步紧逼,阮软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空了,稀薄得让人窒息,她战战兢兢地嗫嚅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什么?” 秦衍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戏谑,却又透着无尽的寒意。
阮软的声音颤抖得厉害,几乎带着哭腔:“不、不知道您在说什么?”
“呵,真有意思。”
秦衍冷笑一声,猛地伸手拽住阮软的衣服,用力一扯,将她拉到身前,同时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,手指顺着她的锁骨缓缓滑下,眼神中满是压迫:“或者,我该问,你这儿,原本是不是有个心形胎记?”
“我……” 阮软被吓得脸色惨白,她知道秦衍权势滔天,想要查这件事易如反掌,不敢直接撒谎:“我小时候身上是有胎记,但是长大后就消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