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当她闲下来的时候,脑海里全都是秦衍冷漠的面容和令人羞耻的要求,时间对她来说,就变成了痛苦和煎熬。
她开始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。
她拖地、擦桌子,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菜。
当时间离六点只剩下五分钟的时候,她如同一个梦游的人突然被惊醒似的,小跑着去卧室换衣服。
看着那件只有半片布料的围裙,阮软深吸几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开始缓缓褪去衣物。
每脱下一件,心中的屈辱感便加重一分。
当她穿上围裙,望着镜子中的自己,裸露的肌肤与围裙形成强烈反差,让她无地自容。
她咬着下唇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,阮软犹豫再三,最后拿起一件风衣,正准备穿上的时候,又改变了主意。
她转而拿了一件秦衍的白衬衣,套在外面,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,这才走出换衣间。
当她匆匆赶到厨房时,时间显示六点零两分。阮软吓得心肝乱颤,暗自庆幸秦衍没有准时回来,否则,以他的性子,指不定又要以惩罚她的名义,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。
她努力压下这种羞耻的情绪,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做饭这件事,以忘却此刻的羞耻。
她开始洗菜、切菜,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。
十分钟后,秦衍回来了。
他径直走向厨房,而后静静地立在厨房门口,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手术刀,在阮软身上肆意地切割游走。
就这样过了足足两分钟,阮软转身去拿调料时,才猛然察觉到背后那如芒在背的视线,一种强烈的危险感瞬间袭来。
她惊恐地连忙抱紧自己,迅速转身看向身后。
“三爷。” 阮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秦衍微微眯起眼睛,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,冷冷地问道:“我怎么说的?嗯?”
阮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嗫嚅着解释道:“我、我怕会不小心有别人进来,所以只、只在外面加了件外套。”
“哦,不错,倒是挺会选。”
阮软暗自松了一口气,庆幸自己赌对了这一回。
然而,下一秒,秦衍的声音如同冰刀般划破空气:“现在把衬衣脱了,想玩衬衣游戏、等下次!”
阮软:“……”她什么都不想玩!
阮软的手颤抖着,缓缓地脱下衬衣外套,而后羞怯地抬眼望向秦衍,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蚋:“三爷,我把衬衣放回去。”
秦衍却猛然伸出手,一把抓住阮软手中的衬衣,动作干脆利落地精准扔到了旁边的餐椅上。
紧接着,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:“继续做饭!”
阮软只觉得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膛。
要知道,一件围裙只能堪堪遮住身前,至于背后,即便阮软身形再瘦削,也无法完全遮挡。
但她只敢犹豫短短五秒钟,便咬着牙转身继续炒菜。
这一次,她攥着铲刀的手,抖得已经不成样子,整个人都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羞耻。
她的鼻子一阵发酸,滚烫的眼泪险些再次夺眶而出。
不行!她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,如果现在就哭出来,只会更加惹秦衍不高兴。
秦衍依旧站在厨房门口,动也未动。
阮软能清晰地感觉到秦衍那如火焰般炽热的目光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点燃。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圈养的宠物,毫无尊严地被他肆意观赏着。
她这才明白,这种感觉远比脱光了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还要令人羞愤难堪。
她实在不明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