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!”
“啊?”祝繁星“腾”一下站起来,“怎么了?老师?”
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笑声,祝繁星回过神来,想起自己是在上数学课。
“怎么了?我还要问你呢!怎么了!”教数学的朱老师是个中年男人,在讲台上吼她,“大家翻到哪页了?你翻到哪页了?开学没几天就上课打瞌睡?你那么爱睡觉回寝室睡去呀!”
“朱老师,对不起,我没睡觉。”祝繁星说,“我就是……走神了。”
“走神了你还很得意是不是?”朱老师气坏了,“你先坐下,下课到我办公室来!”
祝繁星噘着嘴坐下了:“哦。”
后排的温明远又笑了几声,祝繁星心生烦躁,拧了一把大腿,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听课。
重点高中的学习氛围非常浓厚,一开学,几乎没有缓冲时间,各科老师已经跟打了鸡血似的给学生们定下了学期目标。
教学进度是要赶的,各项竞赛是要参加的,吃喝玩乐就别想了,每天早上七点多进教室,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,跨过书山题海,剑指985、211,就是他们这三年的使命。
祝繁星低调行事,没参加任何班干部和课代表的选举,也没加入任何社团。健美操队来找过她,她说自己初中就退役了,不打算再练。英语老师也来找她,让她参加新一届的全国中学生英语竞赛,因为她初中时得过省奖,是一棵好苗子。
“吴老师,参赛要集训吗?”祝繁星问。
吴老师说:“初赛不用集训,按你的水平直接去考就行,决赛可能要集训几天,就在学校,没什么影响的。”
祝繁星很纠结,最怕的就是集训占用双休日,说:“吴老师,我先报名吧,过了初赛再说。”
她在寝室依旧没朋友,天天独来独往,在教室稍微好一些,课余时间会和周围同学聊上几句。只是,因为家里的变故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,大家对她的态度很奇怪,一个个讲话都小心翼翼的,这种滋味不好受,祝繁星从来没想过,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被人同情的对象。
周五晚上的晚自习不强制参加,部分学生傍晚就准备回家了,学校门口停着不少私家车,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。祝繁星背着书包、提着袋子走到校门口,看着路边那一长排车子,心里酸溜溜的。
要是爸爸妈妈还在,他们一定会来接她回家。
这时,身后有人叫她:“祝繁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