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成都,她和几个朋友聊了好几天,还去了一些民营剧院观看演出。
如今的演出市场相当惨淡,主要是有号召力的艺人没法开大型巡回演唱会,就算开了也会有很大的风险,万一碰到当地疫情爆发,就是无条件取消的结局。演出商们也无法从国外引进剧目,什么音乐会、音乐剧、芭蕾舞剧……统统消失,只有几档先锋话剧还在苟延残喘。
有趣的是,因为几档线上脱口秀节目的爆火,曾经少有人知的脱口秀演出开始在线下生根发芽,祝繁星去看了几场开放麦,觉得很有意思。
可是,那些从业者几乎都是在为爱发电,很难挣到钱。
在成都,祝繁星有个朋友,名叫应霏,女生,三十二岁,之前一直在做英语类国家的原版剧目引进工作,祝繁星与她很聊得来,这次在成都,她们聊起行业前景,一致认为,市场不放开,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。可只要市场一放开,观众的需求就会呈井喷状爆发,这一点,祝繁星在巴黎已经经历过,只是不知道国内市场何时能迎来转机。
工作没法开展,祝繁星难免焦虑,思考着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,她决定去联系一下Esme,看看有没有什么项目是她能做的,法语翻译,中法间的商业活动,什么都行,总比闲着强。
这时,敲门声响起,祝繁星看向房门,懒洋洋地开口:“进来。”
房门打开了,陈念安溜进房间,又轻轻地关上门。
祝繁星看着他那样子,笑道:“你干吗?做贼啊?”
“不是做贼。”他走到祝繁星身边,弯腰揽上她的肩,“是偷情。”
祝繁星笑得浑身直抖:“你有毛病啊?”
陈念安也笑了起来,眼睛看向电脑屏幕:“你在干吗?”
“写点儿方案。”祝繁星说,“给自己找点事做。”
陈念安说:“你不是要Gap个一年半载吗?”
“脑子不用,是会生锈的。”祝繁星一低头,发现他没穿拖鞋,“你怎么不穿鞋啊?”
“怕被满宝听见。”
“是小睿,他睡着了吗?”
陈念安把她拉起来:“他睡着了,上床聊。”
祝繁星知道他会来,其实一直在等他,两个人又并肩挤坐在那张小小的床上,比上次手指紧扣还要夸张,这一回,他俩的腿也缠在了一起。
祝繁星只穿着一条睡裙,陈念安是短袖衫加沙滩裤,他的小腿上有稀疏的腿毛,祝繁星用光溜溜的小腿去蹭他,很快就被陈念安反制,四条腿缠成一团。
男人把女人圈在怀里,没有说话,只低着头,温柔地看着她。祝繁星的手也被捉住了,她小幅度地仰起头,用嘴唇去够他下巴,够到后,伸出舌头,轻轻地舔了一下。
“小胡子长出来了。”她眼眸带笑,嗓音软得要命,“刺刺的,真好玩。”
陈念安哪儿还忍得住?低下头,深深地吻住了她。
这个吻来势汹汹,陈念安毫无保留,像是在释放。记忆里的那个深吻随着时间流逝只剩下一点点余味,那时他喝醉了,没能清醒地去品尝个中滋味,只有冲动和本能,他依稀记得她当时的反应,并没有排斥,那令他欣喜若狂,再也顾不上其他。
那个吻其实是冒犯的,没有经过她的同意,这几年,陈念安一直很矛盾,感到抱歉,又觉得庆幸,他想那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、能与她亲吻的机会,她打了他一个巴掌,是他活该。
而现在,幸福来得那么真实,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她,与她亲吻,他爱她很久了,想吻她,想和她做/爱,自/慰时性幻想的对象永远都是她,那么龌龊,卑劣,又叫人难以自拔。
他侧过身,整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身上,祝繁星被吻得娇喘连连,能感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