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封川随手一抛,手中珠子冲斜右方打去,那里有一面石壁,密语珠并不坚硬,如撞上去,定然是落得个以卵击石下场。
红衣女脚下一转,追着密语珠,牧封川连忙趁机接下石块,打开包着的纸,白纸黑字,墨迹未干“去死吧”。
“我就知道!”
牧封川牙一咬,身影已朝另一个方向奔去,口中大喊:“我要找人打开密语珠,把里面的内容昭告天下,你们等着吧!”
另一头,截下珠子的红衣女把东西拿在手中一瞧,也黑了脸。
她袖口一闪,忽然,一道剑光如闪电窜出,眨眼就到了牧封川跟前。
牧封川瞳孔猛缩,另一道剑气从远处东南方密林射出,后发制人,居然先一步达到,正抵消红衣女剑光。
“你不是她!”
牧封川惊怒交加,他只顾防备可能的接头人,哪想是换了人,怪不得刚才都是巨汉搭话。
身份被识破,红衣女不再掩饰,直接冲牧封川飞过来。
牧封川吓得魂飞魄散,忙朝密林方向逃窜,口中大喊:“当只有你们有外援,我也摇人啦!”
追兵一言不发,不断逼近,与之前的红衣女完全不是一个画风。
牧封川逃跑得万分狼狈,然而,每当他要被追上,一道剑气便会从密林穿出,为他阻拦追兵片刻。
追兵的攻势都被拦下,追到一半,假红衣女忽地驻足,朝密林望了一眼,转身折返,拉走巨汉,消失在茫茫地平线。
牧封川气喘吁吁,一屁股坐在草地,心跳快得简直要从胸腔跃出。
和这次比起来,之前两次都算不上逃命了。
身侧有脚步声靠近。
牧封川一惊,又肌肉松弛,仰头道:“她怎么追一半不追了?”
晏璋看着远方的地平线,道:“她知道杀不了你,不愿暴露身份。”
牧封川抹去额头的汗,心有余悸,道:“我还以为,他们俩的接头人顶多先天。”
不然,就算拼着被“除害”的风险,他也不会真身上啊。
喘匀了气,牧封川眼珠一转,道:“你不是说,不插手,只旁观?”
晏璋微微低头,道:“那好,我现在把人喊回来。”
“别别别!”牧封川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,连忙拉住晏璋衣摆,道,“谢谢前辈,您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!要不是您帮我弄了个假珠子,我现在物财两空,还被追杀一趟,亏得更惨!”
为了证明自己的感激之情,牧封川掏出真正的密语珠,塞到晏璋手心,道:“不是能开,现在就把它打开,我倒是要看看,里面究竟有什么,一万两都不给我!”
牧封川咬牙切齿,听起来,和被追杀相比,钱没到手更令他不痛快。
晏璋盯着手上的泥垢与草屑,眼眸更暗,忽然,他一翻手,面前草舞土飞,坐在地上的牧封川首当其冲,吹了满脸。
“咳咳咳!”
牧封川毫无防备,双手不住拍打,口鼻全是泥土与草的涩意。
“搞什么……”
他猛然起身,不等发火,密语珠被丢回怀中,一段语音从里面传出来。
“老祖有令,命你时刻注意鹤鸣动向,如有机会,把百欲丸下其身上,有人会引晏璋前往,他们二人出事,金棠派与归元宗不死不休,尔等里应外合,大业可成。切记,除本宗之人,其他人皆不可信,尤其转生教,他们布局多年,却不愿发动,恐另有所图……”
牧封川越听越呆,也顾不得鼻子不舒服,摸一把脸,道:“这谁啊,口气大得吓死人。还有,死两个人两宗派就不死不休,啥身份?两宗掌门亲儿子?”
晏璋脸色一青,扫向牧封川,见他顶着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