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女与巨汉的背影在眼帘呈现,头也不回弃他而去,风中传来对方的惊疑,好似他这个大活人压根不存在。

牧封川眨了眨眼,心里乐开了花。

霍然,身体重获自由,禁锢他的力量已然消失。

不敢出声,怕前面两个还未完全离去的人听到,他侧过脸,看着身旁之人。

此刻,对方的路人脸在他看来,都是怎么看怎么可亲,尤其是眼眸镇定、气质沉稳,如何会是之前猜测中、不分青红皂白的愣头青呢。

他伸出右手竖了一个大拇指,想想,又加了一个左手,两只手凑到晏璋跟前,眼眸闪闪生光。

晏璋瞥了一眼,对比前一刻钟的态度,心底冷笑。

如此见风使舵、虚情假意,还妄想迷惑自己?

晏璋板着一张脸,牧封川不以为意,待追兵彻底消失在眼前,才长舒一口气,终于敢开口。

“多谢阁下仗义相助,刚才是我误会,错怪了你,还请不要怪罪。”

牧封川忙正身抱拳,行了一礼。

晏璋眼帘微垂,轻声道:“别谢太早,你还没说,是怎样的私人恩怨,要是说得我不满意……”

未尽之言,搭配一声意味不明的呵声,牧封川头皮一紧,莫名有种上学逃课时被教导主任逮住的感觉。

他抬眸上望,正对上晏璋漆黑的眼珠,心头一跳,两人同时错开视线。

顿了一会儿,牧封川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站在街上,多有不便,阁下不如随我到落脚的地方,再细说吧。”

晏璋一点头,答应下来。

……

沿着被追杀的路线朝回走。

安静狭窄的小巷,只能听到一个人的脚步与呼吸声。

牧封川走在前面,越走越心慌,忍不住频频扭头,直到看到一片衣角,方收回视线,继续带路。

忽然,身后来一句问话:“为何回头?”

牧封川心中正存着这件事,想也不想脱口而出:“看你跟鬼似的没声没息!”

话还没说完,他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。

能不能过过脑子!

是逃命的时候把脑子丢了吗!

以对方刚才表现的手段,自己察觉不到身后动静不是很正常,瞎说什么大实话呢!

他嘿嘿尬笑,刚想说点儿什么挽回局面,却听身后一下子传来明显的脚步声。

牧封川步伐一缓,愣在原地。

晏璋冷冷的声音传来:“现在行了,还不走。”

牧封川不觉露出两排白牙,连连点头,道:“走、走,马上就到。”

他大步流星向前,心头担忧不禁也消减了些。

两人拐过数条街,回到牧封川最初躲藏的小院,这里他租了几天,可以暂时落脚。

至于说,红衣女二人会不会回头找过来,在有身后之人的情况下,牧封川并不担忧。

跨过门槛,看着脚下断裂的木条,他不忘抱怨道:“若这个门栓质量好点,我也不会被追那么远。”

他怎么就没想到提前检查一下。

晏璋嘴角一抹笑迅速隐去,一言不发,深藏功与名。

走进房屋。

因是最附近最便宜的房子,屋内布置一般,家具摆设也颇为陈旧,牧封川左看右看,勉强选了两张还算干净的凳子,随手扫去灰尘,把其中卖相更好的一张让予出去。

晏璋扫一眼,拂袖,一个精致的雕花红木椅顿时替代了原来凳子,方施施然坐下。

简简单单的动作,可在眼前之人做来,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,令牧封川想到古时的公子王孙,即便坐一张红木椅,也能坐出宝座的风采。

他一愣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