瞒过照心壁的法子,要不然也不能潜伏得如此之深,如此之久,宗门内是人心惶惶,若不能早下定论,怕是连同门都不敢轻信了。”楼飞低声感叹,神情萎靡。
牧封川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得利于曾经执勤刑堂的经历,哪怕没干多久,他也能时常收到相关讯息,据他所知,一名与楼飞交好的师弟就在清扫中进去了,至今毫无音讯。
大约也是因此,楼飞才会在这时约他喝酒,排解苦闷。
可惜,牧封川不擅长安慰,只能干巴巴道:“都是自家弟子,宗门不会冤枉的。”
没错,前提是自家弟子,要真是魔修探子,万事休提,可对于楼飞来说,感情已经付出去,还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?
两人相对而坐,面前是斟满的酒杯。
楼飞一口干了杯中烈酒,强笑道,“不说那些了,现在宗内热闹得很,许多师兄师姐师叔师伯们回来,牧师弟何不趁机结交一番?听说你正逢瓶颈,他们的点拨肯定比不上无妄真人,可真人境界太高,或许这些同门更合适你呢。”
常年在外行走的同门,大都和牧封川一样,困于某个境界不得突破,从这点看,确实会更有共同话题。
牧封川转动手里的酒杯,摇摇头:“不急,现在他们估计也不愿意被人拜访。”
楼飞默然,明了他言外之意。
如果说最容易被魔修腐蚀替换的,大概就是那些为求突破而离宗之人,宗门对他们的审查更为严格,他们大约也对不熟的同门抱有警惕之心。
“这真是……”楼飞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话咽回去。
牧封川盯着窗外时不时掠过的御剑身影,眼眸毫无感情:“等吧,等再过些日子,总会有个结局。”
千年和平,即便修士,也忘了与魔修争斗厮杀的日子,不过,他们本就持剑在手,到了该战的时候,自然会坚定道心,明白剑锋该指的位置。
说来,晏璋其实也算年轻,莫不是因同样原因,才患上了神经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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