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封川精神一振,心脏收缩,剑气一触即发。
“牧道友一人在此?其他归元宗道友呢?怎不与你一处?”对方在三步外停下,一脸虚伪假笑,抱拳道,“在下杜登,上次在金庭秘境外,有幸见过道友。”
谁说铸剑派都是满脑子肌肉的剑客,这不就有一个脑子里装坏水的,真还不如装肌肉呢。
牧封川回上一礼,面上表情紧绷,一言不发,心里却诸多腹诽,对杜登演技一阵点评。
杜登嘴角假笑变得僵硬,呵呵尬笑两声,又道:“道友还是与同门在一起为好,而今岛上混乱,要是牧道友有个损伤,怕是是吉安城城主也承担不起。”
什么意思?
牧封川一挑眉。
连续两次提起,他要是再听不明白,也未免太迟钝。
不过,还有其他归元宗人在岛上?
他要是说自己可能不认识,会不会显得太傲慢?
回想对方莫名其妙的杀意,牧封川没有一口说出实情,他含糊点了点头,道:“我宗之事,不劳杜道友费心。”
本以为这样回答,对方投鼠忌器,多少有些顾忌,哪想他话音一落,杜登脸色大变,眼中浮现比刚才更明显的杀意。
“你要干嘛!”
牧封川向后一飘,连忙拉开距离。
他以为是个心思深沉、胸有谋略的,结果城府浅得跟洗手池一样,果然,就不该对剑修有太多期待。
不对,是铸剑派的剑修,差点儿把自己骂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