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。刚上楼梯,就瞧见西装革履的泰迪熊先生正坐在地板上等他,脖子上挂着个小牌子“请挂号”。

他走上去,伸手把牌子翻了个面。

请支付勤劳的熊先生一枚硬币。

“……真可爱。”戚枕檀眉眼弯起,不知说的是熊还是人。

掏出钱包将硬币卡进玩偶的领结里,戚枕檀屈起手指敲响了紧闭的卧室门。

“请进。”里面的人说。

戚枕檀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,事实上这一路来他都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,浑身燥热。拧开门锁后,他抬眸,看到了端坐在一张小桌子后满脸春情的喻橖。

看不到下身,只能看到爱人上面穿着一件白衬衫,把喉结都捂得分外紧实,里面倒是不知道有没有穿别的什么。

“您好,请问得了什么病?”喻橖一开口,险些咬了舌头,语气还有点生硬。

戚枕檀猜到他有些紧张,嬉皮笑脸地打趣道:“你不行呀,宝宝,这样可是拿不了小金人儿的。”

喻橖红红的耳尖一抖:“闭嘴。”他潋滟的眼睛噙着水光,“叫我先生。”

“好,那……敢问先生贵姓?”戚枕檀坐过来,自发热情地握住了喻橖搭在桌面上的一只手。

“喻。”喻橖没有撒手挣开,爱人的掌心宽厚温暖。

“噢”戚枕檀故意拖长了声音,“原来是喻先生呀。”语气玩味。

喻橖忽的微弱地喘息了一声,忙又干巴巴地问:“戚先生,生了什么病?”

戚枕檀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突然痛心疾首地捂住脸,表情夸张:“呜呜……实不相瞒,喻先生,我这病,兴许没人治得了。”

……这个戏精。喻橖想笑,却只得绷住面皮。穴内的东西还插着,令他动弹不得。

没等他回应,戚枕檀继续道:“不,兴许有人是治得好的。”他意味深长地望进喻橖略带赧然的湿润眼睛,压低嗓音轻轻说,“因为……相思人解相思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