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她差点失声尖叫。
适逢喻橖也闻声而动,紧跟在她身后,看到戚枕檀一脸要吃人的凶煞样,当即眉心狂跳,上前一把就将混战的两人猛力拉开。
“戚枕檀你在干什么?!”他变脸后一声惊人暴喝,震得在场人耳膜鼓噪,“给我冷静一点!”
喻橖没等戚枕檀反应,一拳直挺挺地揍到了他的胸膛上,将他击退得往后踉跄了几步。
戚枕檀稳住脚跟,眼底还猩红一片,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困兽,看到喻橖发火的面容时,才稍稍停住了捏得死紧的拳头。
彼此再清楚不过,戚枕檀一遇到有关于喻橖的事,就容易失控且神经质。
喻橖静静地深吸一口气,拉住他的手,转过身去朝正准备歇斯底里大闹一场的姚露露鞠了个躬:“对不起,我代他向顾沛道歉。”
“你凭什么向他道歉?”
“你凭什么代他道歉!”
出话的正是戚枕檀和姚露露。
“够了!”喻橖唇线削直,胸腔剧烈起伏着,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的爱人,“戚枕檀!从现在开始,我不想听你说话!”他回过头,语气诚恳地冲顾沛和姚露露说,“他和老同学们好不容易见一面,乐得喝了不少酒,人也醉糊涂了。”
“……喻学长,别替他打圆场了。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和这种人在一起,他只单单看到了我和您愉快地谈笑,就吃味到把我当仇敌一样对待。”
顾沛捂住自己受伤的嘴角,示弱的目光惹得旁人垂怜。
姚露露一听,当即弄清楚了打架缘由,一边心疼地捧着她小男友的脸吹伤口,一边好气又好笑地跺脚,冲喻橖语气不善道:“真是……你也够可怜的,伴侣是个阴阳怪气的醋缸,独占欲这么强,简直不可理喻,你和他在一起,竟也受得了……换做是我,早快窒息死了。”说着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,面露不屑。
知她是在护着男友,心里也正憋火,喻橖并没有接她的话,而是将目光定在顾沛的脸上:“……我带学弟去医院吧。医药费我来出。”
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问道:“要开车吗?方便的话我送你们过去吧,我渠市本地人,熟悉路。”看样子是姚露露班上的同学。
喻橖正欲抬脚,姚露露就扭头冲他扯了下唇角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戚枕檀:“不必了,这点小钱老娘自然出得起。倒是你,好好看着你这位醋王爱人吧,别让他又借着酒醉,拉着无辜的旁人撒疯,跟条狂犬一样,张嘴乱咬。戚氏的现任总裁,说出去都好笑。”
姚露露说罢,踩着细高跟搀扶着顾沛转身走,就听喻橖在身后幽幽道:“请收回你后面的这些话,姚小姐,只有我才能这般数落他。”顿了顿,说,“我会之后再联系顾学弟。”
他不管姚露露听后是何种神色,拉着爱人头也不回地绕道离开。
去了马路拦了辆出租,喻橖报了酒店名称后,和戚枕檀一路无话。
戚枕檀脸上的伤不比顾沛少,或许相较之下身体健康结实许多,肤色又偏深,淤青近看才能发现东一块西一块。
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进了底厅,沉默地进了电梯,沉默地进了套房。
戚枕檀闷声地站在床沿,低着头,像只大型的毛绒弃犬。
“……如果糖糖你不想看到我,我可以现在立马去联系前台,之后我就把我的衣服收拾过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喻橖难得烦躁地打断他。
戚枕檀消音了。
“你过来。”喻橖松了领带,坐到了床边,拍了拍身旁。
戚枕檀没动。
“你过来!”喻橖脾气跟着也上来了,腾地起身把人强硬地拽过来坐下,刚捧起脸,戚枕檀就使了蛮劲把头拼命拧过去,二人正相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