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枕檀屏息一阵:“……糖糖你太心软了。”
“是你太咄咄逼人。”喻橖揉着眉心,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过重,不由得放柔了声音,“枕檀,再说下去你会让我很难办。我知道你很在乎我,我也很在乎你,但我答应过你,我会好好保护自己。我希望你别再在工作时间为我分神了,好吗?”
那头静了几秒,一声不吭地把电话挂了。
喻橖看着手机屏幕,眸光里氤氲着一层宠溺,叹息着回到了餐桌。
果不其然,下午他去钢材物流地的时候,连日跟踪他的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。
喻橖晚间七点回到家,发现戚枕檀不在,打电话过去问,那人说要临时去一趟邻市绒城。
“你在跟我赌气?”喻橖失落地垂下眼睫,“中午的时候你直接就把电话挂了。”
“当时不小心按到了。”戚枕檀低沉的嗓音轻哑地传来,“我才不会和宝贝生气。之前戚氏购入的一批大宗器械滞留在那儿了,我得亲自去看看出了什么状况。今晚没办法给宝贝洗澡了。”
由于喻橖这几天受伤,都是戚枕檀给他的纱布套上隔水袋后为他擦洗的身体。
“我一个人也可以的。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,周日上午。届时我直接去爸妈那儿吧。”
“好。”喻橖顿了顿,看了一眼冷清的家里,捧着手机牵唇目光柔柔地笑起来,“我等你。”
他听到戚枕檀吻了吻电话。
“……老公。”
对面的嗓音哑了:“嗯?”
喻橖失笑:“注意安全。”
戚枕檀应声后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。
一直开车看着前方路段的刘特助瞥了一眼后视镜,忍不住道:“这件事您明明可以直接交给部门经理,为什么要亲自出来一趟呢?”
戚枕檀看着窗外黑寂的夜幕:“因为我想让自己冷静。”
“老板,喻总他……有自己的主张和判断。”刘特助跟他关系很近,因而戚枕檀也不忌讳和他聊一些私事,自然也就知道喻橖受伤的缘故,“您过多干涉他,他会不高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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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,我只是……放心不下。”
“您怕他又出现意外,派人跟踪了他好几天,他一早发现,今天才舍得揭穿您。他知道您爱他,肯定也希望您能对他拥有信心。”
戚枕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“……我很害怕。要是他当时不是用手去挡,而是用头……我根本无法想象。”
刘特助看着他,微微叹了口气。喻橖出车祸那件事,恐怕是上司一辈子的阴影,挥不去,也散不尽。
所以才想着要出来冷静吧,回家见了人,看到伤,又会自发陷入一个死胡同。也无怪他老是迁怒于那个女助理了。
刘特助半开玩笑地说:“喻总才没这么糊涂,拿头去挡拖拉机的铁刨。”
戚枕檀这才面上有了点笑:“嗯,我的糖糖很聪明。”
去绒城的这两天,戚枕檀没有和喻橖联系。他们之间的心灵感应实在是默契,像是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心绪,喻橖也没有主动给戚枕檀打电话或发消息。
周日上午,喻橖拎着肉脯和大包小包的营养品、护肤品去了父母的别墅。他们这儿选址清净,此时此刻,夫妻俩正挽着衣袖裤腿在庭院里刨土播种。
喻橖笑起来,大步朝他们走去:“爸妈,又在养什么植物呢?”
“你妈昨天去花市上遇到个骗子,花了五百块就买了这么点种子,还说是什么……波斯……波斯国的菊。”喻爸爸弓腰拍了拍手上的土,丢下铲子没好气道。
“什么波斯国的菊,没听清就乱说,人家叫波斯菊。”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