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我不喜欢他。”虞念安讨厌被这样盘问，有些心烦地别开眼：“没了。”

苏禀‘啧’了一声，不太满意。他惯会察言观色，看见虞念安的表情，便更加不满意，他抬起虞念安的下巴，眯眼道：“怎么不高兴了？”

虞念安抬头对他笑笑：“没，我们回去吧，我妈还在等。”

于是回去的路上氛围更怪了。走着走着，苏禀突然说：“我名下有个住处，离这里走路就几分钟，晚上我们去那休息吧。”

虞念安立即皱起眉：“可我妈妈……”

苏禀侧头对他笑道：“有护工和医生在呢，三个护工轮班，照看的不比你专业仔细？就算真出了什么事，几分钟我们也能赶过来。”

好似没什么理由拒绝，尤其当眼前的人是掌握自己命脉的金主时。虞念安眨眨眼，只得迟缓地点了点头。

＊

淋浴头的水哗啦啦地散落，虞念安茫然地眨眨眼，手按在淋浴开关上，犹豫了半晌，都没有关掉它。

不想出去，他其实有点怕和苏禀做。上次那种全然失去理智、自我，甚至连记忆都遗失了一块的反应，以及灭顶到流泪的快感都太过于可怕了。

虞念安长长吸了口气，还是关掉了淋浴，随便擦了擦围着条浴巾便走了出去。

苏禀坐在床上，见他出来，目光炙热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，然后走进浴室说：“我很快出来。”

虞念安便坐在床边发愣，他无事可做，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本《计算机基础》上。

苏禀出来的时候，正看到虞念安专心致志地盯着手中的书，他骨感的手握着书脊，微湿的发垂落耳边，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乖。

苏禀心中微动，上前坐在虞念安的身边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。

虞念安闻声合上手中的书，侧头看苏禀。额前因湿润而垂下的发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睛，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情。

“该剪头发了。”苏禀说着，凑过去亲他。

虞念安将手中的书放在腿上，仰头让苏禀亲。苏禀捧着他的脸，亲的温柔又缠绵。

亲着亲着，苏禀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，忍不住笑了：“你不会接吻吗？怎么每次都呆呆的。”

“……不太会。”

苏禀勾着唇亲了亲他的嘴唇：“换睡衣睡觉吧。”

虞念安不知道对方要玩什么花招，木着脸换上睡衣，跟着苏禀躺进被窝里。

直到苏禀搂着他在被褥里许久都没有动作，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，问道：“今天不做吗？”

“不做，”苏禀揉揉他的发：“今晚好好睡吧，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合眼。”

虞念安抿起唇，坐起身来低声说：“如果不做的话，我就先回医院了。”

“躺下。”苏禀在床上没动，神色有些冰冷。

他又感觉自己的语气太硬了，软下来道：“阿姨的病的确重要，但你也别把自己的身体先熬垮了。”

虞念安沉默地看着苏禀。对方自以为这番情景很温暖，但对他来说，即使在医院的长椅上凑合一晚也要比在苏禀身边睡一晚强。

他宁愿趴在母亲床边睡个不算舒服但算得上安心的觉，也不愿意躺在柔软的被褥里、躺在苏禀怀里。

“乖，那里有护工在。”苏禀柔声说：“阿姨有事我们第一时间回去，来得及。”

虞念安没说话，沉默地躺了回去。苏禀重新把他搂在怀里，环着他的腰，温声说：“睡吧。”

暖黄色的灯被关上，虞念安的眼睛却没有合上，他瞪大双眼看着颜色灰暗的墙壁，或许是因为周围安静了，脑中纷乱的想法就多了。他无声地想，凌枫之后会做什么呢？

会把那些照片视频宣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