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苏禀说了什么，他身前的明秋垫起脚，上前亲了他的脸颊一下。

虞念安愣住，心中迟钝地涌上些酸涩。虽然他和明秋的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，但到底明秋是他喜欢过的女孩，心中仍有些遗憾和别扭。

他身后的凌枫也顿了一瞬，接着上前一把搂住虞念安的肩，似笑非笑道：“真是有趣。”

苏禀像是才看见他们一般，伸手对他们打招呼笑道：“好巧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凌枫搭在虞念安肩上的手：“你们要去哪？”

苏禀身前的明秋则猛地回过身看向他们，直勾勾地盯着虞念安：“虞念安，好久不见。”

“啊……嗯……”虞念安勉强对明秋笑笑，心中有些发苦。他垂下眼：“那，我先走了。”

说完，他甩开肩上凌枫的手，转身大步离开了。

凌枫看起来则心情好极了，对着苏禀两人挥了挥手，便笑眯眯地跟在虞念安身后一起离开了。

“果然……”

苏禀看着虞念安落寞离开的背影，心中骤然泛起一种病态的快意。

果然他是在乎的吧。

模糊中，苏禀生出一种错觉，让他觉得虞念安为之难过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明秋，并阴暗地为这种错觉感到愉悦。

他身前的明秋也看着虞念安离开的背影，嘴里喃喃道：“他果然还在乎我。”

苏禀心中的快意戛然而止。替代它的是一股强烈的嫉妒和不甘。他看向盯着虞念安背影的明秋，觉得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丑陋可憎。

凭什么？她凭什么这么觉得？凭什么觉得虞念安是在乎她的？可笑的女人！

接着他开始暗骂自己愚蠢竟蠢到愿意帮明秋试探虞念安的心意。为什么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？为了看看虞念安会不会有其他反应？为了证明他不喜欢虞念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