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来了，凌枫的掌控欲令虞念安窒息。他揉了揉额头，疲倦又厌烦：“不要叫我老婆。”

凌枫看了眼他亮起却未解锁的手机，没有执着于答案，而是微笑道：“把壁纸换成我们的合照吧。”

虞念安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，而是平静道：“离我远点。凌枫……你顶得我心烦。”

两人的肌肤赤裸相贴，凌枫半硬的下身还存在感鲜明地顶着他的后腰。

“不要，别管它。”凌枫的声音变得可怜兮兮的：“一会儿就软下去了。”

接着，凌枫不依不饶地问：“你还没有回答我，你会不会离开我？”

虞念安又沉默了。

实际上，这个问题凌枫曾经问过他很多遍，用过很多种表情温柔笑着的、歇斯底里的、面带哀求的。而他以往的回答都是不会。

因为他曾以为他会和凌枫是一辈子的好兄弟。

“虞念安？”凌枫抱着他的手臂一紧。

“睡吧。”虞念安只说。

“……哼。”凌枫咬了口他的耳垂，没再强求，将脸贴在他肩上，闭上眼睛。

大床的另一边完全空了出来，身形高大的两个少年亲密又拥挤地占据了小半张床。

没多久，虞念安就听见凌枫的呼吸逐渐平稳。

可虞念安睡不着。

即使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，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休息，虞念安一时还是睡不着。

他看着枕边的手机，凌枫的话让他回想起几年前。耳边仿佛响起第一个和他有暧昧情愫的女生惊讶的问话：“你的壁纸是你和凌枫的合照啊。”

记忆猛然回冲到几年前。

当时的他并未在意，只是回答道：“哦，凌枫设置的，我觉得拍得还不错。”

“你们关系真好。”女生眨眨眼，发给他一张自己的漂亮自拍，俏皮道：“壁纸很漂亮，要是换成这张就更漂亮了。”

当晚，凌枫看见他换成女孩照片的壁纸，便咄咄逼人地问道：“壁纸怎么换了？这是谁？三班那个班花？”

“嗯，”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壁纸，忍不住露出抹微笑：“她挺可爱的。”

当他再抬头时，却看到凌枫僵硬难看的表情。

“你这什么表情。”他上前一把搂住凌枫的肩膀：“小枫，祝福我吧，兄弟我可能要恋爱啦。”

而当时凌枫却反应极大地挣开他的手臂，冷着脸话都没说便摔门走了。

那阵子凌枫的态度本就忽冷忽热，他虽觉得奇怪，却并未放在心上。

现在一想，很多事情在当初就已显露端倪，只是他从未去细想过罢了。

脑中昏昏沉沉闪过无数个念头，一会儿闪过年幼初遇时凌枫满脸是泪的漂亮小脸，一会儿变成凌枫满脸狰狞发疯地企图强奸他的画面。

虞念安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直到凌枫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后背，他才猛然惊醒，看见窗帘的缝隙中已经透进来一丝亮光了。

他看了眼手机，才六点多。

昨天两人折腾了大半夜，睡下时已经四点多了。此时醒来，虞念安浑身痛得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，又困又累，却再也睡不着了。

他拿掉凌枫搂住自己的手臂，起床去穿衣服。

“念安？”凌枫半梦半醒间去抓他的手臂，却没抓住：“你去哪？”

虞念安穿上洗干净的裤子和衣服，回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：“去医院。银行卡密码。”?

凌枫这才有几分清醒过来，带着朦胧的睡意对他伸出手撒娇道：“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。”

虞念安没动，神情有点冷：“密码。”

“真无情。”凌枫放下手，眨眨眼，反问道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