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其柔和、女性化的妆容。

这也是他爱过的一张脸。虞念安脑中抽痛，恍惚着，不知为何竟低声道：“从前的样子好看。”

凌枫眼中一震，接着眼睛慢慢红了，眼底浮起泪光，他吸吸鼻子，别开眼掩饰着笑道：“哥哥骗我，我素颜的样子才不好看。”

虞念安感到荒唐和悲哀，他闭眼，细小的泪珠顺脸颊滑落。

“你为我流泪了。”凌枫轻声说，上前用唇吻掉他的眼泪，小声问：“哥哥心疼小白，是吗？”

虞念安竟无法说不。

他喜欢虞白白，却又恨凌枫，爱恨与痛苦交织，让他无法分辨自己的心。若能轻易辨别对错，只拥有单纯的爱或是单纯的恨，该多好。

如果苏禀没有出现，没有打破这美好的幻象就好了。

清醒和无知，哪个更幸福？

虞念安睁开眼，勉强对凌枫露出一个笑容，选择了继续无知下去。他再一次欺骗自己，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，亲吻自己的人只是虞白白，不是凌枫。

第71章 陪我睡觉，十天，项目给你。

“虞先生，您再不来医院缴费，您父亲的……”

“让他死。”虞念安冰冷地对电话那边说：“别再打来了。”

挂断电话，虞念安握紧手中的手机，心情烦乱不已。卫生间的镜子中，映出一张疲惫愤怒的脸。

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就是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，凭什么又来管他要钱。

他勉强整理好情绪，走出卫生间，又进了会议室。

公司状况危急，虞念安这阵子大大小小开了不少会，又一个会议结束，其他人都散了，只留两个合伙人与虞念安在会议室里。

“非要搞死我们吗？”合伙人黄哥将策划书摔在桌上，骂了句脏话，恼道：“那个姓苏的不知道发什么疯，那么大的公司就偏咬着我们不放。”

另一个合伙人张哥呼出口气，摇头道：“我手里还有点钱……这个月的工资先给大家发了。”

虞念安开口：“张哥，这个月我垫吧，上个月就是你垫的。”

一旁的黄哥道：“有什么用？一直不盈利都得饿死，我看干脆让他收购算了。”

渝洗征璃！

“老黄！”张哥喝断他：“这是我们的心血，怎么能说卖就卖？”

“不然怎么办？我全部身家都压在这个公司了，结果现在不但没赚，还赔了几十万进去。”

“那也不能说卖就卖！”

虞念安沉默地听着两人越吵越凶，他合上身前的策划书，脑袋闷痛。

“我去想办法。”他说。

回到办公室，虞念安疲惫地躺在办公椅上，握着手机，将手机屏幕定格在已读短信上。

那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很短，只有两个字：苏禀。

许久，虞念安按了拨打电话。

大概响了二十秒，电话才被接通，接通那一瞬，虞念安脑中刺了一下，先前想好的一切言辞都消失了，只余一片空白。

两边都是漫长的沉默。很久后，电话那边传来苏禀磁性的声音：“虞念安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虞念安顿了顿，生涩地开口：“那个，四里河那个项目……”

“我在吃饭。”苏禀打断他：“过来谈吧。”

言罢，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虞念安猛地将手机从耳边拿下，盯着挂断的电话发愣，没多久，短信铃声就响了起来。

短信上的地址是个市中心小有名气的饭店，虞念安谈饭局的时候也曾去那里吃过饭，看起来倒没什么不对。

虞念安将手中的手机放下又拿起来，脑中回想着刚刚会议室里黄哥和李哥的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