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念安‘嗯’了一声：“还不错。”

小白神情放松下来：“我很会做饭的，以后你的一日三餐都可以交给我。我……”

虞念安打断她，问道：“你是哪里人？”

小白愣了愣，说：“我是桂城的。”

和虞念安老家一个地方。

“……”虞念安本要说送她回老家，眼神落在她脸上时，话又顿住了。他垂下眸，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，说：“你长得很漂亮。”

“是吗？”小白眉眼弯弯地笑起来：“有人说我和凌家的二少爷很像，不过那个人六年前被烧死了。”

虞念安猛地站起身，弄得身前的粥碗也打翻了，洒在桌上狼藉的一片。

不，死了又如何？是他们先伤害他、想治他于死地的！他们该死！

“你怎么了？”小白连忙去扶倒下的碗，抽了几张纸巾去擦桌子：“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
虞念安深吸了口气，勉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指，重新坐了回去。他无意识地用勺子在空了的粥碗里徒劳地搅动，大脑里一阵阵的发麻。

“你没事吧？”小白凑到他身前，又问了一遍。

虞念安看了一眼那张相似的脸，又被立刻刺痛般别过头去，淡道：“吃完你就走吧。”

＊

小白倒是没有纠缠，穿着虞念安的衣服，抱着装自己衣服的袋子，满脸是泪地跟在虞念安身后小步走。走到小区外，虞念安递给小白一张银行卡，淡道：“密码是卡号后六位。”

小白不接银行卡，盈满泪的大眼睛委屈地盯着他，问：“为什么不要我，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？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

“那是因为我煮的粥不好喝吗？”

“……”虞念安把卡塞进她手里，没再解释，转身走了。

虞念安的背影消失后，小白擦擦眼泪，脸上的伤心难过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不甘的恼怒，‘她’冷下脸走进旁边的商店，买了一把美工刀。

接着，‘她’毫不留情地用刀将身上裤子撕扯划烂，然后阴狠地用刀尖对准自己腿上的肌肤，用力割了一道又一道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，仿佛正在流血的不是自己的腿一般。

＊

去了公司，虞念安却无心工作，脑中翻来覆去都是小白那句‘六年前烧死了’。

一上午，他头晕的厉害，浑身发冷，根本无法有效的思考。去卫生间时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上潮红，他才反应过来可能是昨天淋了雨发烧了。想想手中的项目不算急，他跟合伙人打了声招呼，就准备回家休息。

回家的路上，他迎面撞见走过来的小白。只一个上午，小白身上就脏兮兮的，裤子被扯烂了，腿上血淋淋的，触目惊心。看见他，小白动作一顿，转身就走。

虞念安皱起眉，大步追上去，抓住小白的手，问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小白看了他一眼，别过头不说话。

虞念安强迫自己缓下声音：“小白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？”

小白定定看了他一眼，抿抿唇垂下头，低声说：“你走后，我不知道去哪，坐在那里发呆，有人过来……摸、摸我，扯我的裤子，我不同意，没想到他拿了刀……我被胁迫着他摸了几下，趁机跑了。”

虞念安的火气翻涌上来，他生平最恨这种事。他深深吸了口气：“他在哪里？记得对方的脸吗？我带你去报警。”

“我害怕，没看清脸。”

“应该有摄像头，先让警察立案。”

“我不去，我害怕警察，讨厌警察局。再说，”小白的声音带了哭音：“也没必要，根本没人在乎我，或许我不该跑，让他奸杀我算了……”

“不准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