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盛的手指顺着李廷云清晰的下颌线摸过去，一点一点摸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，毛毛糙糙。

“怎么样？”

“不……”李廷云的话打了个磕巴，拒绝的话挂在嘴边。

司盛耸了把腰，抬起手臂环住李廷云的脖颈，胸膛隔着一层布料撞入李廷云的怀里，“哥哥的大棚，哥哥想花点钱。”

小老板身上的气味从衣领里窜出来，钓着李廷云的鼻尖，他有些听不进去。

李廷云稳住心神，将小老板腰上卷起的衣摆往下摆正，指骨停在腰线上，“太多了。”

“多吗？”司盛屈起膝盖，圆润的脚趾蹭蹭李廷云的小腿，像个色令智昏的君王，“你再多叫几声，我再给你加点。”

李廷云呼吸一乱、脚尖一歪，差点跌在床上，“小老板，你这样我害怕。”

司盛凑上去，亲在李廷云的眼皮，温暖的触感一触即停，“害怕什么？”

喉咙里留下后半句“我又不会吃了你”，他转了转眼眸，这事他还真会。

“我感觉，小老板你想……我……”李廷云垂着眼睛害羞，指骨在腰上滑动，摸到小老板背上凸起的脊骨。

“想什么你？”司盛脸一转，床头柜上的时针已经过了十二。

李廷云垂下脸躲开小老板的眼神，鼻尖贴着小老板的脸蹭到他的耳廓，声音模糊不清：“包、包养。”

司盛呆滞两秒，李廷云想的倒是挺花。

谁家金主包养人，是陪睡的那个？

“李廷云，我住的是你的房子，吃的是你烧的饭，穿的是你洗的衣服，”司盛眨了下眼睛，浑身上下一股正气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，“我好像才是那个被包养的。”

李廷云眉梢微动：“可你要给我钱。”

司盛：“这不是还没给吗？”

李廷云嘴唇嗫嚅，在心里长吃了一口气，他说不过小老板。

他偏头，瞥见床头柜上的时间，小声哄着：“好，都依你，时间不早了，咱们睡吧。”

司盛还抱着李廷云的脖颈，半点没有松开，放在床上的双腿突然用力，挂在李廷云的腰上。

像一个树袋熊。

“睡不着。”司盛埋在李廷云的脖颈里。

李廷云偏开脸，小老板又凑上来，脖颈逐渐被他的呼吸打热，如同在雾中穿行。

“哥哥，我想做了。”

李廷云耳廓跟被门夹了似的，又烫又麻。

小老板又喊他哥哥了。

还喊的这么、这么勾人。

李廷云红着一张脸单手撑起身体，另一只手去摘腰上的腿，他发出清晰的吞咽声，嗓子像是被粘连了一般，“不行，你答应过我，今天不做的。”

司盛的脚腕在李廷云的手心挣了挣，没挣开，反而被强硬地放回了床铺。

趁着李廷云去捉他另一只脚的间隙，司盛抬起膝盖顶在某人的腰腹处，感受着。

卧室里养的那只的小鹦鹉趴在鸟笼里，确实还睡着。

司盛把唇贴上去，两瓣唇就贴着李廷云的两瓣唇上，上下挪动，“是呀，可是已经过了十二点了，现在是明天了。”

李廷云腰腹发紧，紧的要命，小老板圆润的脚趾贴着他。

睡意朦胧的小鹦鹉被两人的话语声，一点点醒过来。

他偏不开脸，他只要动一下，小老板就迅速地攀过来，舌尖从他的唇上滑过，把他当柳下惠那样考验。

“不行，”李廷云扬起脖子，尽量往后拉扯着，远离小老板，脖颈上的喉结更明显了，“你会不舒服……”

“可是我现在就……”司盛撑起身子，平坦但柔软的胸膛擦着李廷云坚实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