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落日熔金,崔启安聒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,司盛按着太阳穴,“什么事?”

“你好冷淡哦。”崔启安在电话那头捏着鼻子抱怨,“出来玩?”

“不去。”司盛反射性地拒绝。

崔启安在那头叽里呱啦一大堆。

最后还是去了。

崔启安去停车场接人的时候,正赶上司盛从车里走下来,一米八多的身高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,配上那张清冷又精致的脸,像是马上要出席什么高端的活动现场一样,装逼装的彻底。

“出来玩就不能不穿的这么正式吗?”崔启安一拍自己身上的衣服,花衬衫加上花裤衩,要是再配上一副墨镜,马上就能去沙滩度假。

“你不正式,你挺随……便的。”司盛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崔启安,嫌弃十足十地体现在脸上。

“你眼神骂挺脏啊!”崔启安笑嘻嘻地揽住兄弟的肩膀就往里头进,“你也适当放松放松,天天绷那么紧。”

司盛倒是想回家放松放松,也不知道是被谁薅过来了。

电梯直达包厢门外,还没进包厢就听见有人在鬼哭狼嚎。

崔启安掏了掏耳朵,一把推开门,“真难听,谁唱的啊?”

“我说小崔总,你不能上来就说我唱的难听啊,这我唱得不难听,怎么凸显各位唱得好听啊!”这话刚落,全包厢都轰动了,起哄着让崔启安来上一首。

崔启安吊儿郎当地接过话筒,正好露出身后的司盛。

“司总大驾光临!”

“司总怎么今天来了!”

“司总日理万机……”

“司总……”

过分的热情,让崔启安都觉得面上有光,越唱越开心,在起哄声中蹦上台阶,花衬衫散开两粒扣子,露出没肉的胸口。

司盛在众人的热捧中坐在沙发角落边缘,有人给他上了酒。

崔启安正在台上疯狂散发油腻,像个开屏的孔雀。

吵死了。

司盛瞥过脸,酒水印着五颜六色的灯光,像是女巫手里的毒药。

他端起酒水,抬手凑到鼻尖。熏人。

转手就放下。

崔启安的鬼哭狼嚎结束,雄赳赳气昂昂地插着腰就往下走,在一阵吹捧声中,落座在司盛身边,掏出手机对着司盛就是一张。

转头就给人发消息去了。

直到手机对面发来马上到的消息,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。

崔启安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,抓过司盛放在桌上嫌弃的酒水狂喝一口。

司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
接收到司盛的眼神,崔启安放下杯子,“不是吧,今晚酒水都是我请的,喝你一口都不行?”

崔启安故意挑衅,说起话来也欠欠的。

司盛只想翻白眼。

坐在隔壁的是个家里开连锁超市的二代,也是圈里的人,偶尔生意场上还能碰见。

眼神相撞时,司盛点头当做打招呼。

接下来的歌曲是首轻柔的情歌,隔壁的交谈声夹杂在音乐中传了过来。

“前两天有个毛头小子跑来找我家合作,我爹门都没让那人进,让我出去给打发了。”超市小开捧着一杯酒,笑得肆意嘲讽。

“谁家的,什么背景?”

小开摸了摸下巴,“不知道,谈生意穿个跨栏背心就来了,裤子上还粘着泥,看着埋汰。应该没钱没势,否则我爹也不能让我把人赶出去。”

跨栏背心?

司盛的脑海里冒出来个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的男人。

第一印象就是他蓬勃的胸肌和肌理漂亮的人鱼线,再然后便是他高耸入云的鼻子。

“没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