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言装傻。
“什么之前的账?”
裴珩轻啧一声,抓住他的衣领:“少装模作样。”
“沈从言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证据是谁送的。”
察觉到男人眼底的杀意,沈从言大笑两声:“哈哈哈,我做的这些事,果然瞒不过你。”
说着,他一脸无所谓道:“这次,是我输了。”
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看着他那癫狂的神色,裴珩缓缓松开自己的手:“沈从言,好端端的,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?”
“之前的你,不是这样的。”
对上男人那疑惑的眼神,沈从言直言不讳道:“我嫉妒你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裴珩一脸匪夷所思。
“你嫉妒我,你嫉妒我什么?”
沈从言一字一顿道:“我嫉妒你的能力,嫉妒你拥有的一切!”
“凭什么?凭什么江宁只喜欢你?”
看着他那不甘的样子,裴珩眯了眯眼:“你喜欢江宁?”
沈从言仰起头。
“对。”
“我就是喜欢她。”
“在见到她的第一眼,我就喜欢上她了。”
听到这话,裴珩握紧拳头,道:“你连我的女人都敢觊觎!”
“沈从言,你真不怕我杀了你?”
沈从言耸了耸肩:“还是那句话,要杀要刮,悉听尊便。”
裴珩冷哼一声,扔给他一把匕首。
“杀你,我怕脏自己的手。”
“今晚,你自己了结了吧。”
看着手中的匕首,沈从言问了他一句:“我爹我娘他们,还活着吗?”
裴珩扬起嘴角,笑的恶劣。
“都死了呢。”
说到这儿,他又补充了句:“对了,他们是为了保你,才死的。”
瞧着男人那不屑的神情,沈从言握紧了手中的匕首。
“裴珩,你能不能,帮我安葬他们。”
“再怎么说,他们也是你的家人。”
听到家人这两个字,裴珩嗤笑一声:“呵,家人。”
“他们派人杀我的时候,可没把我当家人。”
想到他们之前做的事,沈从言长叹一口气:“裴珩,对不起。”
“这辈子,是我们欠你。”
裴珩扯了扯嘴角:“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。”
“只有你们都死了,我的心里才畅快!”
说完,他甩了甩袖子,转身离开。
……
隔日一早。
暗卫急匆匆和裴珩禀报:“主子,沈从言他,已经死了……”
听到这个消息,裴珩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瞧着男人那淡淡的神色,一旁的江宁,出声询问:“沈从言他,死了?”
裴珩点点头。
“没错。”
江宁疑惑蹙眉:“江楚逸不是免了他的死罪吗。”
“好端端的,他怎会……突然离开。”
裴珩揽住她的腰肢,语气有些不悦:“你很关心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