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定定看着上面写满的字。
一个个,都是沈家人的名字,而最上头,是一个骇然凌厉的“诛”字。
他挽袖伸手捡起桌上的纸,而后慢慢将其放到烛上。
跳窜的火舌顷刻卷起,烧的猛烈,耀起的光闪烁落在林鹤时脸上,分割明暗,被暖光所耀的眸里坦然平静,而隐在暗处的神色,难窥深幽。
似入暮,也似破晓前那一刻的晨昏拉扯,难分胜负。
次日。
花漓因为惦记林瑶,早早就起来,准备了好些哄孩子的玩意,打算去看她。
花莫在旁看着她忙碌走动的身影,一脸怀疑地问:“你怕不是借着看小瑶的由头,又去祸害林鹤时。”
问完自己又觉得不可能,换做旁人兴许会借此为机,可花漓却不会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。
她素来将万事分得明确,一码归一码,有时她也搞不懂花漓的性子,不知该说是没心没肺,还是太过清醒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果然花漓一本正经向她解释:“看望小瑶是我担心她,与林鹤时是两回事。”
若非要说有什么关系,无非是之前碍于自己的坏毛病,去之前还需要斟酌,如今就坦然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