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真打的是那种主意,你不觉得我应该早点下手么?”
“那天咱们在茶室,天时地利人和都有,对吗?”
沈确短暂滞住,很快呵呵一笑:“谁知道你这个变态是不是为了放长线?”
“没有线哥哥,我没有线。”
他说得很诚恳,几乎喟叹,话音才落,倏而阖了阖眸退开坐起,视线直直地盯在他背上,
“线在你手里才对,哥哥,是你吊着我呢。”
“你想松就松,想紧就紧。”
他单膝曲起,稳住,像是等待命令,“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尊重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宁肯自己扛,也不愿意冒风险。”
“所以哥哥,你可以先自己努力一下。”
“如果还是不行,如果你想...”
霍炘也知道他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,至少现在,他在他心里应该还狗屁不是。
沉吟片刻道:“如果你想,就摘掉助听器,好吗?其他的都交给我。”
“... ...”沈确不再能说得出话了。
见他用自己的大花被裹得像个蚕宝宝,霍炘也不忍牵动唇角,
目光中满载狂热的敬服和爱意,心口又如被丝丝缕缕的线扯紧,抽动,
疼痛而酸楚。
哥哥,他好喜欢这么叫他,而且越叫越上瘾。
每每叫出这两个字,霍炘也都会产生一种仰视他的感觉,这种感觉让他心里舒坦又满足。
他突然想: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。
仰视一个人,到底有什么丢人的呢?
因为渴望,因为喜欢,因为爱。
因为他骨子里的顽强和温柔。
为他臣服,这是多么光荣、多么令人感到骄傲的事。
因为他,爱上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。
汗水顺着下颌低落,霍炘也不动声色地撂下腿,拽了拽宽大的篮球服,盖住。
啧。
他仰头叹息。
一点团结精神都没有,非要有自己的想法。
真不懂事儿,
还没那野山鸡懂事儿呢。
深夜,不知几点,屋内的信息素是浓到足矣令人中毒的程度。
沈确已经在硬扛的过程中昏过去了,手背却仍然带着躯体记忆一般紧绷,死死攥着被角。
霍炘也凑过去,缓慢又轻松地掰开。
他似梦似醒地发出沙哑气音,仍在无意识地拒绝反抗。
霍炘也没再犹豫,以最快的速度掀开被,深深俯首,
裹挟着吻,虔诚而温柔,如他所言一般轻浅,非常讲诚信。
“哥哥。”他喃喃道:“对不起,我又搞强制爱了。”
“但我不能让你拖到明天,真的会出事的。”
乌木灼烧般的气味在房中弥散,沈确眉头逐渐松开,呼吸也变得绵长轻缓。
霍炘也及时推开,汗水已将球服领口打湿,
猝然起身后,难以收回的狂燥与本能令他只得刺破自己的唇舌,却还远远不够,
只得翻身下地,鞋都没顾上穿就夺门而去。
*
“... ...良哥,你不觉得霍炘也跟沈确他俩那嘴,破的蹊跷吗?”
意外在做任务的路上碰到,蒋书义才打了招呼就转头小声唏嘘。
“他俩这绝对是有事儿啊!”
陈良也忍不住朝身后看了一眼,“应该不是。”
“因为他们嘴破的地方是不同的。”
蒋书义愣住,然后用一种非常微妙又复杂的眼神看向陈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