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呢，虽然不想主动说话，但明显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：我现在非常不爽，你真的不问问我为什么不爽吗？

沈确停住脚步，单刀直入：“有话说，有屁放。”

以为谁心情很好吗？

霍炘也鲜少如此耍脾气，听到这话脸瞬间绷得更紧，

紧接着便跟倒豆一般控制不住的突突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出去试戏？我明明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。”

“你的身体状况不稳定你又不是不知道？本来距离上一次浅层标记就已经挺久了。”

“都这么晚了，你打算一个人出去是吗？难道你不清楚现在你最好不要跟我分开吗？”

“这样我才能”

“你才能什么？”沈确眸色疏冷，淡声打断，尾音却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
他悄然攥了攥拳，径直看向霍炘也的双眼，语速刻意放得更慢：“你的意思是在你面前我不可以有任何隐私，任何动向都应该首先向你‘报告’？”

霍炘也：“...我，我不是这个”

沈确再次打断：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霍炘也开始抓头，在急躁和焦灼中冲动道：“什么叫隐私？”

“咱俩之间现在还有什么隐私吗？”

“我们不是交易... ...交易伙伴吗？哥哥？”

“就算是为了交易，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吧？”

“我还没有付钱。”沈确道：“我要去赚钱。”

“... ...你一定要在我和你谈关心的时候跟我谈钱？”

霍炘也扯扯唇角，笑得很苦涩。

沈确不说话了，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夜色里，毫不退缩的盯着他看。

给霍炘也看得心里更加起火。

他头脑一热，猛然攥住沈确瘦削的手腕，将他往树林里拖，在虫鸣鸟叫中沙哑着嗓子道：“好啊，交易就交易啊。”

“那你一会儿出去顺便取钱吧，我现在就服务你。”

“信息素这东西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，这样才有助于你状态稳定啊，不是吗？”

“来来来，别客气，顾客就是上帝。”

霍炘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炸了，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失控、甚至像是破罐破摔，甚至心底有个声音在怂恿他：吵起来吧，最好吵厉害一点。

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全都爆发出来才好，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用再绞尽脑汁的跟媳妇儿周旋下去了。

狗屁的交易啊，什么鬼的交易。

都给爷去他妈的吧！

霍炘也呼吸愈发嘶哑急促，在深暗的夜中被无限放大，

沈确却也近乎荒谬的没有挣扎反抗。

可此时此刻的顺服与配合，在霍炘也看来无异于更像是一种默认。

默认他们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，默认他同意霍炘也刚才的那几句气话。

汗水顺着霍炘也的额角如柱般淌下，他随便找了一棵树，气势汹汹地将沈确抵在上面，又忍不住用掌心垫在他后腰与树干之间。

“转过去。”他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带任何感情。

“霍炘也。”沈确纹丝不动，下颌略扬，不合时宜的问：“你刚才说，咱俩之间已经没有隐私了，是吗？”

霍炘也：“啊，那不然呢？”

沈确笑了：“你撒谎。”

“... ...”霍炘也全无防备，顿时梗住，方才的气势也在转瞬之间如气球煞气一般，“咻”地一声从头顶飞走。

这三个字自然令他感到心虚，毕竟他隐瞒的事情太多了。

而且哪个都不能说。

霍炘也忍不住欲后退，垂下眼眸磕巴道：“我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