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华抓抓头发，“这孩子岁数也不大，你说说，你说这叫我怎么跟他生气？”

“再说，小也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，除了他，咱还真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另一个能解决的人了！”

霍牧云笑着眯起眼，“所以说啊，你还非得跟我吹牛，说要做个啥恶婆婆。”

“对孙医生你都狠不下心，更何况是你家好大儿喜欢的人呢？”

温华累了，呈大字躺倒在床上。

好半天以后突然讷讷道：“老公，不行咱再生一个吧。”

“要不然，我整天都要把一颗心的百分之九十五全挂在小也身上，迟早得疯。”

“我不想成为那样的妈妈。”

“所以...我们转移一下注意力？”

霍牧云：“...媳妇儿，难道你就没想过可以把那百分之95全都分给我吗？”

他委屈道：“就算我跟他一半一半也行啊！”

*

霍炘也苦苦思索了一路。

最后决定，还是再打一回直球。

他觉得他媳妇儿已经很累了，肯定要想很多事，所以在情情爱爱这件事上，尽量要降低他的负担。

把能摆在明面上的都摊开来讲，有什么就是什么，让他都能看个清楚明白。

才刚进入房间。

霍炘也就整理了一下衣冠，同手同脚地径直走向沈确。

沈确：“...出去重新组装了一下四肢？”

霍炘也满脸认真：“跟我结婚吧。”

沈确头疼得要命，蹙眉转身：“不结。”

霍炘也：“我去找我的私人医生了，嘎嘎牛逼的那种，当初我性别分化的时候差点没废了。”

“就是他救了我。”

沈确：“这么一听，我认为你有更适合结婚的人选。”

“救命之恩，应当以身相许。”

霍炘也：“...哥哥，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慢性子，看来你性子比我还急，你怎么就不能容我把话说完呢？”

沈确冷冰冰：“我只是对你没有耐心。”

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盯上我。”

霍炘也面红耳赤，拳头攥得邦邦硬，终于喊出上辈子直到死都没有说出来的话：“我爱你啊！”

“我他妈当初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啊！”

“... ...”

沈确顿住了，很久之后才满脸荒谬的转头看向他。

“一见钟情？那你这人还怪擅长伪装的。”

“当初在饭局上碰到的那天，我觉得你明显是在想怎么撕了我。”

“毕竟我当着那么多人撕了你霍炘也的面子。”

“... ...”霍炘也觉得又想吐血了。

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。

他们明明经历过那么多。

是因为那些经历和彼此之间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和厮磨、了解和碰撞，

才让他由见色起意，到情根深种，再到彻底疯魔。

可那一切，这辈子的沈确都没有过。

霍炘也突然觉得自己正在被一种偌大的孤独感吞噬，像是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
他大脑一片空白，只能心里有什么就顺嘴边往外溜。

“无论你信不信，我都没有对谁有过感觉。”

“孙医生说当年S.Q秘密开发生物制剂的事情他是知道的，那种生物制剂副作用极大，他觉得是在逆天而行，挑战人的生理极限。”

“他说...如果你想的话，他可以帮你用另外一种东西隐藏你的真实性别，没有任何副作用。”

“只是需要我定期为你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