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的干渴几乎要把他的喉咙烧穿。

“可是弄得很深,”于是紧跟着响起的嗓音,也显得愈发沙哑,叫苏衍青还裹在被子里的身体,都忍不住动了一下,“自己擦的话,会不方便的吧?”

“要不然你第一次的时候,也不会让我帮……”说到这里,周于渊倏地顿住,那总在和苏衍青相关的事情上,运转得格外迟滞的大脑,总算是意识到了某些过于明晃晃的问题。

【不对,所以,那个时候老婆真的是在勾引我?!】

周于渊看着苏衍青似乎往被子里又去一点的脑袋,双眼不由自主地一点点睁大。

“你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,比之前还要艰涩许多,“知道我那天晚上,干了什么?”

知道他在得到了这个人一个轻飘飘的、连三秒都不到的吻之后,就在当天晚上溜进了对方的房间,趁着对方睡觉,用舌头把对方侵犯了个彻底。

苏衍青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了,藏在被子里的脚趾用力地抓紧。

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人,会在听到别人说下面不舒服之后,直接拿那种清凉消肿的药啊?!

苏衍青的嘴唇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出声。但他的沉默,本也能够算作一种回答。

【原来、可是为什么?】

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并不真正厌恶对方?

是因为解开了存在了三年的、造成了最大隔阂的误会?

还是因为看出了自己实际上,并不想就那样答应离婚?

说到底,那个作为“回赠礼物”的吻

繁复又纷乱的思绪,在脑海当中飞速地闪过,又很快被按捺下去,周于渊垂下眼,看着几乎要把整个脑袋,都给一起埋进被子里去的人。

那些问题的答案,全都不重要了。

这个人此刻还在这里还在他的面前,没有由于他那些愚蠢又怯懦的行为而离开。

还……喜欢着他。

还愿意等待他的改变,愿意和他一起继续走下去。

周于渊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
短促的、清晰的、不容错认的笑声掠过耳尖,叫苏衍青都忍不住转头看过来对上了那双在记忆中,初次被笑意浸染的浅灰色眸子。

“那么,”周于渊望着苏衍青有些愣怔的眼睛,咬字缓慢而清晰,“在接下来的这三个星期里,”他问,“我可以勾引你,让你主动来碰我吗,”周于渊又笑了一下,将那两个曾经在心中咀嚼过无数次的字说出了口,“……老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