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昨天真的有做那么过分吗……明明感觉有在收敛了的说……】

【该不会是生病了吧?昨天晚上温度好像不怎么高。】

【可我早上去检查过了,老婆也没有踢被子啊……总不能是因为我做得太过了?】

【好多小说里好像都会有那种剧情,第一次做完就直接发烧什么的……】

【没做到最后也会那样吗?】

【要不再偷偷上去看看?要是被发现了,就说自己走错房间了一大清早的,这怎么可能啊?!】

而某个已然开始变得熟悉的声音,则又一次响在了苏衍青的耳边,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。

然后在某个坐立难安的人将视线瞥过来的时候,将其重新压下,摆出一副冷淡疲倦的样子来。

周于渊的肩膀果然明显僵硬了一下,脊背也下意识似的挺直了,搭在沙发边缘的指尖微微收紧,仔细看去,似乎还能看出一点细细的颤。

简直紧张慌乱到了极点。

【为什么老婆看起来这么没精神!!】

【不会真的生病了吧?】

【感冒?还是别的什么?有发烧吗?】

【还是说发现我干的事情了?】

【虽然我收拾得很干净了,但身上的痕迹去不掉啊啊啊我到底为什么要留下痕迹?!】

【但那种时候真的有人能控制住吗?】

【会不会是我太粗暴了,把老婆弄伤了?都说那里比其他地方更嫩……】

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猜测在脑子里冒出来,周于渊还没从中得出一个定论,就见下了楼的人朝自己扯开了一个笑容,一如往常地打了个招呼,转身走进了厨房,没过几分钟,又端着一碟三明治和一杯牛奶出来了。

显然没有什么聊天的兴致,苏衍青在桌前坐下来,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自己晚了太久的早餐来,略微侧身的时候,还会露出后颈那点,昨天夜里被周于渊反复嘬吻过的朱红小痣。

周于渊并没有在那里留下任何痕迹。被蹂躏地发红的皮肤,也在经过了半宿的时间之后,恢复了平常的白皙,唯有那一点艳红落在上面,具备某种特殊的魔力一般,攫取着人的视线。

刚刚还放在其他地方的关注点,一下子就乱了,周于渊有些慌忙地移开视线,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变了频率。

或许是今天并不打算去公司的缘故,苏衍青穿的是一件很闲适宽松的上衣,很是垂坠的布料并没有太多装饰,开得极低的领口露出形状精致的锁骨,将修长的脖颈完美地展露出来,叫周于渊难以自制地回想起昨天晚上,这个人高潮时,那自白皙颈项上滚落的晶莹汗珠。

玻璃杯底与瓷质托盘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,让周于渊一下子回过神来。那杯热好的牛奶已经见了底,苏衍青正抽出一张纸巾,擦拭着自己唇上沾到的奶渍。

纯白的色泽,让周于渊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了其他东西,呼吸都有那么一点发紧,落在苏衍青唇上的视线忘了移开,就那么和对方看过来的双眼对了个正着。

脑中空白了一瞬,周于渊愣愣地和苏衍青对视,喉结上下滚动着,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只差一点,就能变得磕巴:“昨晚、没睡好?”

苏衍青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,玻璃珠似的眸子黢黑透亮,令周于渊一刹那有种自己被整个看透的错觉。

但下一秒,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弯了起来,晕开浅浅的笑意。

“算是吧,”周于渊听到苏衍青这么说,“做了个……”苏衍青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思考怎样才能说得更含蓄一点,“嗯,”可最终,他还是选择了最为简单直白的说法,“……春梦。”

周于渊的脊背顿时就僵住了,望着苏衍青的双眼也几乎是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