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野看向傅承钧:“你知道?”表情仿佛在说‘不分享一下?’。
傅承钧没再说话,表情冷淡表示‘他知道但他不想说’。
陆野:“。”姿态够会端的。
“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宋父还是想着了解一下,毕竟接送不接送这种事还是其次,出事故也是概率的事,大家都不想的:“肇事者抓到了吗?”
说到肇事者,这事就更复杂了。
傅晏修沉默须臾,在想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说才比较好。
可他想跟宋鹤眠过一辈子的,这件事迟早也得知道,他知道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,但宋鹤眠迟早跟他会是一本结婚证上的,总得说的。
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。
“晏修,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宋母见傅晏修很内疚的样子,拍拍他胳膊温声安慰道:“小眠从小都是很马虎的性格,磕磕碰碰是经常的事,读书的时候走路都能平地摔,下巴还缝过几针呢。更何况出车祸都不是我们想看见的,这跟你有没有送他去上班没有直接关系。”
一旁的陆野不妙皱起眉,往旁瞥了眼傅承钧,见他站得那么端庄:“?”
他赶紧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:“让你哥别说,千万别说。”
傅承钧淡淡回他一眼:“为什么?”
只是来不及了。
傅晏修说了。
陆野:“(O_o)”噢,来不及了。
傅晏修不亏当过老师,三言两语就将事件概括清晰,甚至极大的调动了宋父宋母的情绪,像极了上课时老师深情并茂输出下面的学生脑子里进了知识的模样。
听完的两个‘学生’直接是气愤得原地站起,那个模样跟要拿起武器起义的阵势没什么区别。
宋母:“好啊,世上竟有拿孩子当筹码的赌徒,连狗叼根根骨头都知道护崽!”
宋父:“倒是个奇人,败光金山银山不稀奇,竟连做父亲的本分都当了赌资。幸好晏修你心性正直,品行端正,活脱脱是淤泥里长出的雪莲。”
宋母:“你父亲那点卑劣的血脉,到你这里还好是断得干干净净。说来好笑,我从前总说小眠这孩子爱折腾,如今倒要赞赏他找对象的眼光,要是小眠没这双火眼金睛,怎么能从烂泥潭里捞出块真金!”
宋父:“是啊,你父亲倒是做了件善事,教你早早看透所谓血浓于水全是鬼话!当然,爱你的其他家人除外。”
宋母:“令尊肯定在概率学领域颇有建树吧,几十亿样本足够证明他基因的劣根性。当然,爱你的其他家人除外。”
宋父:“达尔文要是见过令尊,肯定都得为他单开一章《论灵长类动物返祖现象》,狗都不是。”
傅晏修听愣了。
傅承钧:“(OvO)”好强的两张嘴。
陆野:“(._.)”是咯,都说的了,不说还说,一说的话那不得了了,这两夫妻护短程度理智中总是透着疯狂。
骂人可以字字带尊称“你父亲,令尊”,但组合在一起没有一个字是好听的。
宋母的战斗力一向都会超长待机,毕竟小的时候宋鹤眠总是替班上受欺负的同学出头,见义勇为跟霸凌者打架,一贯都是站在儿子的角度,不赞同打架行为但她赞赏儿子的勇敢。
所以也没少跟老师争论这件事。
她眼尖,拉过傅晏修戴着腕表那只手,点了点这手表:“看吧老宋,这只格拉夫带着镶钻珍珠,果然珍珠要等蚌壳死透了才肯发光!”
这句话简直是吐槽全过程的最高光。
傅晏修心想,要不是不合适,他想鼓掌了,真不愧是宋鹤眠的父母,原来是一脉相承,毕竟宋鹤眠都会说‘断子绝孙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