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野提起又被自己给气笑了:“呵,我鬼知道宋鹤眠在办公室就是倒咖啡的小礼仪。”

他倒没有在意自己被抓的事,那也是他该,冲动了,只是比较在意傅晏修听到后的态度怎么样。

毕竟傅晏修是傅承钧的哥哥。

怎么说也是家属。

宋鹤眠低头忍笑:“噗。”

陆野额角突突,幽幽道:“宋鹤眠,你再噗试试看?”

宋鹤眠余光看见傅晏修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,于是把脸凑到他面前:“傅老师,你笑了吗?”

傅晏修垂下眸,恰好对上这双透亮澄澈的杏仁小狗眼,心头发软。

这家伙在哄他。

他抬起手揉上宋鹤眠的后颈,用指腹温柔捏着,借此缓解胀麻的心脏不适感,轻声道:“嗯,打人不对。”

宋鹤眠调整坐姿,感觉左手胳膊有些僵硬,以为是刚才撞到,但他一心都在傅晏修身上,就没太注意:“是咯,所以小野被罚了五百块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陆野无奈:“宋鹤眠你真是够了,这次生日礼物没了。”

“诶诶诶,那不行,一码归一码嘛。”宋鹤眠猛地坐直身体,屁股往前挪,想跟陆野谈判,谁知刚挪正身体,就觉得左手胳膊怪怪的。

准确来说,是有一种奇怪发麻的感觉从手指头开始蔓延,甚至还觉得身体有点冷。

傅晏修见宋鹤眠突然没动了,下意识伸手拉住他,却摸到他发凉的手:“怎么了?”

宋鹤眠突然感觉脑袋‘嗡嗡响’,他微微蹙眉,低下头:“好冷。”

视线阵阵发黑。

嗯?

“好冷?”陆野在前面听到,便把空调调低些:“好端端的怎么会冷,我开的也不高。”

傅晏修发现宋鹤眠的脸色有些不对,见他额头开始出冷汗:“小眠?”

“……奇怪,我觉得胳膊不舒服。”宋鹤眠小声说,下意识把脑袋靠上傅晏修的胳膊。

他声线有些发颤,冷汗瞬间洇湿衣领。

随后,被固定在前臂吊带的整条左臂不受控地颤抖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隐约可见充血肿胀,连带着肩膀都痉挛起来。

骨折处的酸胀感顺着神经攀上后颈,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刮擦着骨头,浑身颤栗。

在话音刚落的瞬间,骤然的疼痛在某一刻突然钝化,感觉到心跳变得极其缓慢,耳畔着急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伴随着令人头晕的回响。

宋鹤眠睫毛轻颤,神情僵硬,张了张嘴。

……胳膊好疼啊。

下一瞬,整个人往前倒去,黑暗彻底吞没了意识。

已经听不见身旁几近失控的叫唤声。

傅家山庄。

茶室里突然传出‘砰’的一声,是瓷器声被摔碎的动静,整座庄园仿佛都被这声响冻住了。

“混账!!!”

诺大的茶室里,坐在茶台前的傅老爷子呵斥出声,他狠狠地将茶台上价值几十万的青花瓷摔至地面,脸上的皱纹仿佛突然活过来,年事已高的声线暗哑,透着无尽的羞耻与愤慨。

“他竟然敢在国外藏了个私生子?怎么,还嫌不丢人?这个私生子竟然已经二十四岁了!!!!!”

“也就是在晏修才八岁的时候这混账就已经动了歪心思!!!”

“他怎么不死在国外呢,我还能活得久一些!!!”

傅老夫人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,头顶盘起的银丝轻颤,她无奈叹息,眼眶发红,脸上亦是听到消息后的愤怒:“我不知道晏修听到后会是什么心情,这孩子从小就乖,要不是被我们带回来,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大孙子还能不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