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封也没过多解释，只是略显心烦的掀起眼皮看了杨婉一样，反问：“妈，你说说，我什么时候有女性朋友了？”

杨婉：……

这个问题把杨婉给问懵了。

他这个儿子，大部分时间都献给了工作，偶尔和朋友出去吃个饭……也是和段铭混在一起。

确实……好像没听到他提及说有什么女性朋友。

杨婉有点感慨，也有点好奇：“所以，你没有女性朋友，到底是因为珍珍，还是因为对其他人压根没兴趣？”

裴封没回答杨婉的问题，只是问，“妈，你和我爸谈恋爱的时候？吃过醋吗？”

许久不提及这个名字，杨婉都愣住了，当初那臭男人欠下800万的巨额债款，连带着人都彻彻底底消失了。

杨婉恨过，怨过，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这个臭男人找出来，暴揍一顿。

再后来，他电话彻底成了空号。杨婉那仅剩一点的爱，也因为裴封忍痛和唐珍珍的分手，彻底没了。这些年，她早当他死了。

“当然，他年轻时还是很帅的，挺招蜂引蝶的。你妈妈吃了不少醋，哎，这吃醋的滋味也真是不好受。”

“吃醋的滋味不好受。”裴封垂眸，看着手机屏幕的那张背影，笑了下，“所以，哪怕一点，我都不想让她体会。”

就比如现在。

很不开心。

知道她要和异性吃饭不开心，但他没有权利限制她的交友自由，也又不能自私的不许她去。

只能一个人忍受着这种煎熬、烦躁的感觉。

一点都不好受。

如果可以，他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体验这样的感觉，但他知道不可能，他唯一能做的，只能竭尽他所能的，用他自己的方式，让她少一点这样的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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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珍珍订的餐馆是个私房菜馆，生意很火爆，她昨天提前预定了位置。本想定包间的，但想到现在的身份，定包间好像有点不合适。

最后定的大厅靠窗的一个位置。

唐珍珍到的时候，薄明霍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。

餐厅开着暖气，男人只穿了黑色毛衣，偏宽松的款式。

大衣外套被他随意的挂在椅背上。

薄明霍的五官是那种每一丝线条都透着精致感的五官，轮廓清晰又分明，站在人群里，很难让人忽视。

男人垂眸看手机，餐厅里有不少打量他的目光。

唐珍珍坐过去，拉开凳子坐他对面。

对面的人听到动静抬眸，“稀奇，今天居然没提前半小时到？”

两人在国外的时候，偶尔倒是一起约饭，唐珍珍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到，薄明霍一开始不知道，还调侃她这么急着见她，后来才发现，她这样就这样。不习惯让别人等。

餐厅闷热，唐珍珍脱掉羽绒服放在一旁。她里面穿了纯白色毛衣，很柔软的款式，她皮肤本就白，加之头顶灯光明亮，在女人身上晕开，皮肤白到反光。

“今天有点事。”唐珍珍没多说。

薄明霍早就点了菜，招呼服务生上了菜。

两人一边吃一边聊。

“你不是在拍摄吗？怎么有空回来，应该没那么快拍完吧？”

薄明霍自然不会告诉她，他是担心她被拐了才抽空回来了一趟，“家里有点事，抽空回来一趟。”

唐珍珍拿着筷子的手一顿，抬眼看向对面的人，“你应该刚下飞机不久吧？”

薄明霍压住唇边的笑，状若淡定的嗯一声，以为她是开心他刚下飞机就过来见她。

“那我们赶紧吃了走吧，我们吃饭又不着急，你家里的事比较要紧，正好我下午也还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