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”丁霁想了想,“太突然了,还是得循序渐进,有个几十年的适应过程。”

“才几十年。”林无隅说。

“嗯?”丁霁没明白,看着他。

“咱俩在一块儿算算都到不了一百年,”林无隅说,“很短啊。”

“你这么想当然就很短了,”丁霁说,“你换个说法,比如,一辈子,是不是听起来就很长了,哇塞一辈子啊。”

“哇塞一辈子我都跟这一个人在一起啊。”林无隅笑了起来。

“听您这意思是不是有点儿失望啊?”丁霁说,“没试过跟别人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儿遗憾?”

“那倒没有,”林无隅马上说,“一辈子拆成两下或者拆成几下,哪有整的过瘾啊。”

“反应挺快,”丁霁啧了一声,“说起这个一辈子啊,下周鹏鹏结婚我们真的还送床被子吗?会不会很土?”

“鹅绒被!怎么土了!”林无隅想想又有点儿感慨,“他真的是要结婚吗?不是办个酒席骗份子钱?”

丁霁听乐了:“当心他骂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