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成熟那一刻就投入鼎中炼药。
她那时惊恐戒备,以为自己是被送来给君王暖床的玩物,即使很害怕,也会穿上最漂亮的衣裙见他。
眼神怯生生的,动作也怯生生的,见了他,睫毛都会吓得一颤。
从小服毒的药人虽然不怕毒,但体质脆弱,经常生病,进宫不过一年,她已经病了好几次,剩下一副单薄纤细的骨架撑着那美艳娇媚的皮囊。
任何东西的养成都需要时间,月山顷担心这个弱不禁风的美丽药人半路夭折,便亲自教她武功,学武很苦,强壮的男子都受不了,更何况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。
她哭哭啼啼地学了。
扎个马步要哭,站个桩要哭,腿上绑沙袋会一边跑步一边哭,学轻功时从高处往下跳也要哭,学会轻功上了树一只毛茸茸的绿虫子落到头上也要哭。
哭哑了嗓子,哭肿了眼睛,哭红了鼻子,哭红了脸颊,天还没亮就迷迷糊糊起床,半睁着眼睛,头发蓬乱,衣着潦草,鞋子穿反,一脸茫然地听他讲内功心法。
后来她知道哭也没用,就不怎么哭了,但是会非常难过地把磨出血泡的脚丫伸出来给他看,和他小声抱怨。
“练功太累了,今天不想练。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,眼皮还肿着,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月山顷摇头。
她悻悻地把鞋子穿上,眼泪也收回去了。
再长大一点,她会在他面前脱光衣服,对他说:“我想做皇后。”
月山顷并不是什么皎皎君子,他性格很恶劣,看猎物的眼神总带着很明显的戏谑。
冰魄神功没有练成之前,他很喜欢编草笼斗蛐蛐,玩够了就拎着装蛐蛐的笼子溜到皇宫的酒窖里,偷喝他喜欢的酒。
冰魄神功小成之后,那些草编的笼子都落了灰,他身躯抽长,已像成年男子那般高,到了该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的年岁。
宫里安排的人很快就送进来了。
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素蝉纱,他坐在小榻上喝茶,地上铺着异域进贡的猩红软毯,用来教习他情爱之事的男女正纠缠在一起,在厚厚的软毯上放肆欢好。
他细细品味着茶,偶尔随意一瞥,觉不出什么意思来,于是又放下茶开始饮酒。
月山顷从未想过有一天,他会像此刻这般细细打量一个少女的身体。
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,她涨红着脸,浅绯色的眼珠却不闪不避,直面他的眼神。
无可挑剔的身体,青涩但诱人。
想了想,他说道:“太小。”
他说的是年纪,不着寸缕的少女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。
小荷才露尖尖角,确实是很青涩的果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