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永仪也点头?表示自家妹妹说?得对。
徐应白披衣起身, 被付凌疑扶着坐到案几那。他定睛一看,发现叶永宁和叶永仪下的是五子棋。
叶永宁不好?意?思地眨眨眼:“我?不会下太高深的, 就让阿姐陪我?下五子棋了。”
“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益州?”徐应白一边问,一边捡了两颗白棋在手里转着玩。
“再休息会儿就回去?了, ”叶永仪将棋子捡回棋篓子,“正好?你醒了, 也能同你告别?。”
徐应白转着棋子的手一顿, 叹道:“这么快。”
旧友相见, 还不过几个时辰就要分?别?, 属实非常可惜。
“益州缺人, 不得不快, ”叶永仪也叹息一声,随后认真道, “应白, 我?们此次前来?,还想告知你一事。”
“益州李毅绝无反心, ”叶永仪斩钉截铁道,“他日诸王逐鹿,四方征战,益州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,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,尽管去?信,我?们在所不辞。”
徐应白眼眸微动,随即道:“好?,我?信你。”
几个人又寒暄片刻,叶永仪和叶永宁便起身告辞,徐应白起身相送,付凌疑跟在三人身后半步远的地方,不打扰他们旧友告别?。
“娇娇,若是以后你空闲了,你上益州去?,”叶永宁笑道,“我?和阿姐带你去?山上玩!”
徐应白眼尾一弯,带出一个温温和和的笑:“好?,到时劳烦你们招待。”
叶永仪把两人的马牵过来?,叶永宁接过缰绳,正准备上马的时候往徐应白身后一看,又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,凑近徐应白耳边低声道:“娇娇,你身边那个侍卫喜欢你!他看着可不是个善茬,小心着些,别?被他拐跑了!”
徐应白一愣,手指蜷缩了一下,他深吸一口气?,温声道:“我?知道。”
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付凌疑喜欢他。
叶永宁惊讶地眨眼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:“那倒是我?想多?了。但这事可勉强不得,一切顺其?自然,你高兴平安才好?。”
徐应白朝叶永宁颔首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叶永宁也朝徐应白点点头?,随后与叶永仪翻身上马,与徐应白告别?后扬鞭纵马南下而去?。
徐应白目送他们远去?,直到看不见那两匹飞驰的骏马。
等他转过身,目之所及,见到付凌疑安静地站在他身后。
“你都听到了?”徐应白开口问。
话一说?出口,徐应白便觉得问得有些多?余。付凌疑武功很高,耳力与目力都是极好?,隔着墙都能听到自己压低的咳嗽声或是轻声的话语,更?不要说?只有半步之遥的叶永宁在自己耳边轻声说?的话语。
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看着徐应白,他承认道:“一字不落。”
徐应白定定地看着付凌疑。
付凌疑喉结滚了滚,艰难开口道:“我?不会把你拐跑的。”
徐应白:“…………”
他咳嗽了几声,没再说?话,径直往营帐内走?过去?,付凌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。
营帐里面还算暖和,但徐应白也不敢拿下身上披着的狐裘,怕又受冷生病。
付凌疑蹲在一边弄炭火,时不时抬起头?看一下徐应白。
后者安静地坐着,呼吸很轻,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付凌疑想起叶永宁的话,又看了徐应白一眼,他实在是很难将徐应白和“娇娇”这两个字联系起来?。
徐应白合该是温和的,强势的,好?似天生不会动心动情,与爱哭、喊疼爱撒娇这些事情不沾边。
他到底是怎么从娇气?爱哭长成这样的